司淵的目光帶著探究意味看著眼前的男人,詢問道。
“特彆的事”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回憶。
畢竟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也不一定能記得清楚。
趁他思考之際,我坐在床邊端詳著女人的病容。
試圖從她身上再看出點什麼。
既無鬼氣侵蝕的痕跡,又沒有被妖奪魄攝魂。
若是身體上出了毛病,那醫院應該會給出答案。
哪怕一家醫院不夠權威,男人也帶著她輾轉過許多醫院。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不省人事呢?
更彆說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八字了。
難道問題出在男人身上?
我們所觸及到的人也隻有他們夫妻二人。
如今他老婆躺在床上無法開口說話,所有事情都是他的一麵之詞。
畢竟能開口的人隻有他一個。
想到這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陷入回憶的男人。
他看起來並無異常,又或者演技太好?
我存了份疑心,打算好好查他一番。
良久後他還是沒有想到當初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
一臉茫然的模樣,讓我懷疑他是真想不起來還是有意隱瞞。
我和司淵還有塗山淮很明顯已經有些待不住。
這氣氛壓抑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先仔細回憶著,我們明天再來。”我淡淡的開口道。
男人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好”
離開他家後我們沒有跑的太遠,而是在附近一家酒店裡住了下來。
天氣霧蒙蒙的有些陰沉。
站在落地窗前勉強能看清楚男人家裡的全貌。
他們家客廳沒有窗簾。
而我是妖,這麼點距離想要看清楚自然不難。
雖然有種偷窺的感覺,但這件事情隻能從他身上找答案。
“那女人的生辰八字我記下了。”
司淵順著我的目光往男人家看過去,眼神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回地府查查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我也是這樣想。”我緩慢的點了點頭。
那女人不能說話,但地府的生死簿和她的生平冊能替她開口。
於是我和司淵沒來得及告知隔壁的塗山淮,便回了地府。
蘇若正在給君嬈梳妝打扮。
許多時日不見,小家夥變得十分精致可人。
完美繼承了君南燭的美貌。
都說女兒像爹,但小念卻像我多一些。
可能是與我同為九尾狐的關係。
但君嬈實在頑皮的不像話。
閻羅殿那些存放在書架上的古籍都被她翻得亂七八糟。
想當初她還在蘇若腹中時就將混世小魔王的性格體現的淋漓儘致。
“唉”蘇若一鬆手,君嬈就已經消失不見。
“今日去孟婆那兒掀鍋,明兒去判官那胡亂塗畫”
她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長大些應該就好了。”我隻能如此安慰她。
反正君南燭會給她收拾亂子。
“但願如此吧。”蘇若深深的歎了口氣。
寒暄幾句過後我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自從有了君嬈之後,君南燭手中的生死簿都放到了判官那兒,為了免遭破壞。
於是我又又又要去判官麵前刷存在感了。
他看到我時,神情已經變得麻木,說話有氣無力。
“又想乾什麼?”
“查一個人。”我也沒有拐彎抹角,拉著司淵走到了他的書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