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娘到得很準時,按照約定的時間還提前到了一刻鐘。
知道龍瑤偏愛紫色,音紗給她挑得款式料子,或多或少都帶些紫。
換好衣服的龍瑤,上身穿著一件暖白琵琶袖內襯,外麵套了件淡紫色的夾襖,袖口和夾襖的衣領處,用煙紫色的繡線繡了幾朵鳶尾,在陽光下閃著點點銀光。
下身一條同色係紋樣的襦裙,腳下踩著一雙潔白的軟皮長靴,靴子上鑲嵌著銀絲。
如雲般柔軟的發絲輕輕挽起,用一根精巧的紫珍珠銀簪固定住,耳朵上也掛著同款的紫珍珠耳墜。
先前音紗在空間的湖中,試著用人工培育珍珠的方式,培育了一批珠蚌,沒想到竟然成功了,過年了她便想著用珍珠給家中女眷做些首飾。
龍瑤的膚色本就冷白,一套新衣裝扮上身,哪裡還有往日飛霜穀小妖女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富家小姐模樣。
樂得在穿衣鏡前直轉圈,連日來得鬱氣全消,直嚷嚷著讓夏凝幫她把剩下幾套都試了。
見狀,音紗朝來送衣服的阮三娘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隔間。
“有什麼消息嗎?”龍瑤雖然是月影樓找到的,但是阮三娘的人手反正也已經派出去了,自然不能無功而返。
至少要調查出來,為什麼好好得,三長老會突然叛變。
“小姐,我手下的人查出來,你師姐族內的事情,可能和北狄有關係,你還記得一年多前漠北百姓被下毒的那次嗎?”阮三娘想到手下傳來的情報,臉色有些凝重。
音紗眉尾一挑,顯然沒料到竟然還牽扯到了當初的事情,“你的意思是?”
阮三娘微微點頭,“這次應該也跟北狄逃不了乾係,聽說北狄的大王子身邊一年前出現了一位妙齡少女,身上常年彆著一根竹笛,衣著打扮和龍瑤姑娘有些相像。”
“我知道了,有機會我和師姐說說。”說著,音紗又從衣袖裡掏出和上次一樣的幾個玉瓶,放在了桌上,“這些你拿去,以後每季來府裡做衣服的時候,我會再給你,儘快把樓中的勢力鋪開,隻一點,用人要謹慎。”
饒是見慣了世麵的阮三娘,都不由艱難得咽了咽口水,看向音紗的眼底,又多了幾分恭敬與狂熱。
作為服用過玉骨丹和雪陽丸的人,她知道眼前的丸藥要是拿出去,能讓多少人為之瘋狂。
而對自家小姐來說,仿佛就是個普通物什一樣,可以源源不斷拿出來。
仿佛是還嫌不夠,音紗假裝翻找衣袖,又找出來一瓶小一號的藥瓶,“喏,這個也收著,雖然比不上它們,但也總得給人些甜頭,藥效我都寫在裡頭了。”
“我知道了,小姐。”阮三娘慎重的將東西塞進衣袖,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跟著音紗,絕對是她此生做得最對的決定。
"小紗兒!你人呢,快來幫我看看,這身衣服好看嗎?"龍瑤換好衣服出來,沒見到人,朝外頭喊了一聲。
正想再囑咐幾句的音紗,笑著搖搖頭,“行了,先這樣吧。”音紗臉色稍霽,換上一張笑臉走了進去。“來了,龍瑤姐!”
……
接到龍瑤消息的時候,本就臨近年關,幾日時間一晃而過,萬鬆書院也放假了,景軒三兄弟在家中幫著一塊布置。
他們與雲飛揚和龍瑤也極近一年多未見,如今他們姐弟妹五人在盛京,雙方都沒有親緣長輩在身邊,說起來也算是他鄉遇故交了。
兩家都沒個長輩在身邊,加上音紗的推波助瀾,索性就聚在一塊過年了。
“哥你看看高度差不多嗎,說起來,雲大哥怎麼還沒回來?”
景裕爬在梯子上,將大門口的燈籠掛上,還不忘借著梯子的高度往遠處張望。
早上雲飛揚說是要出門買些東西,就一直沒回來,眼看著都要晌午了…
“你就彆瞎操心了,雲大哥的身手,你還怕有不開眼的撞上去嗎?當心些,彆摔了。”見梯子因為景裕的動作有些晃動,景軒連忙扶穩梯子說道。
“也是…”哎,他還想吃飯前能和雲大哥切磋一下呢,可惜了。
先前龍瑤因為養傷,一直住在葉府,考慮到平日裡家中都是女眷,三兄弟又在書院沒有回來,雲飛揚就沒住過來,但隔三差五的探望可少不了。
後來三兄弟放假在家,景裕因為習慣每日雷打不動都要抽時間練上一練,有回恰巧被路過的雲飛揚看見,起了心思點撥了幾句。
打那之後,景裕就喜歡纏著雲飛揚切磋。
和他的功夫還流於形式不同,雲飛揚一身功夫,可是正兒八經在江湖上實戰出來的,景裕在切磋的過程中大為受益。
“行了,都弄好了,咱們進去吧。”景軒見門口兩串大紅燈籠掛得整整齊齊,收起梯子正要往裡走。
“嗯。”景裕耷拉著腦袋,臨近門前還不忘看一眼路口。
“大哥,你看,雲大哥回來了!”景裕指著不遠處靠近的馬車,隱隱瞧見雲飛揚在外頭趕車。
聞言,正要進門的景軒停下步子,扭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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