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蘇市本該酷暑難耐,如今夜間,蓋床薄被都有些冷了。
這麼看來,是時候找塊無人的地方,把那些潮濕的煤炭拿出來烤乾了。
要不極寒也像暴雨那樣,提前來臨,豈不是打裴司遙個措手不及。
說乾就乾,裴司遙把手機裡緩存的離線地圖打開。
目標放在蘇市郊區無人居住的空地上,空曠且人少的地方還真不多。
她很快把目光鎖定在北區外圍的荒山一片,那地方最早發現了一個煤礦,在七八十年代,礦區蓋了不少廠房,後來煤礦漸漸衰竭,那些廠子也跟著沒落,最終被廢棄。
常年無人居住,荒山就是最好的選擇。
定了地址,裴司遙心安了不少,也不管雷鳴他們怎麼審問那個女人,她靠在床頭,看了一個小時醫書,直到困得睜不開眼,這才熄燈睡覺。
第二天,天大亮。
裴司遙還沒睜眼,察覺到房間裡有另一個沉重的呼吸聲,她側身往左側一滾,唐刀立即出現在手中。
元寶前爪剛想抬起,下一秒刀鋒折射的亮光,讓元寶連連後退。
“汪汪汪———”
鏟屎的,你是不是睡傻了?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的大寶貝呢?
聽到元寶的聲音,裴司遙這才冷靜下來,看著退到門邊的元寶,思緒漸漸放鬆下來。
也不怪元寶這麼慌張,剛才裴司遙揮出去的那一刀,可沒有留情,它如果沒有及時後退,估計現在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裴司遙這一覺睡得非常不好,夢裡她不斷受秦星月的折磨,在死亡和重生之間切換,每當她可以反殺秦月星時,她又會回到那個狹小逼仄的地下室。
反反複複,重複一晚上的夢魘,讓裴司遙精神恍惚,所以在她聽到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時,才會那麼激動,直接揮刀砍去。
裴司遙額角全是汗水,她深呼吸兩下,知道是做夢後,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她竟然在夢裡都殺不了她。
裴司遙對秦月星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隻要秦月星站到她的麵前,裴司遙一定會毫不猶豫將她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怕元寶以為自己真的中邪了,裴司遙把唐刀收回空間,用紙巾把臉上的汗擦去,朝元寶招了招手。
“元寶,過來,有沒有受傷,剛才嚇著你了沒有?”
元寶一看鏟屎的笑的這麼溫柔,自願奉上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任她rua來rua去,一邊享受,一邊控訴。
“嗷嗷嗷———”
彆以為給它按摩,它就不生氣了。
要不是它聰明,反應快,剛才那一下,它的小命真的懸了。
“哦哦哦,好好好,嚇著了是不是?乖啊,早上給你安排豪華早餐,給你壓驚,好不好呀?”
“嗷嗷嗷——”
看在好吃的麵子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下次可不能再這個樣子了。
安撫好毛孩子,拿了兩個野豬腿,裴司遙進空間洗漱。
收拾好自己,元寶已經吃完了早飯,臥在裴司遙腿邊,陪她吃早飯。
“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