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奶奶一口一個桂英,字字句句都在往程老心口裡紮刀子,桂英,桂英人都走了,哪裡還能見到桂英。
“怎麼?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這裡不歡迎你,我數三個數,你再不走,我就開槍了。”
程老黑著一張臉,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炸了。
“程老,你真該克製克製你的這個暴脾氣了。”
裴司遙戴著毛線帽,慢條斯理的從四樓走下來,她不輕不重、冷冷淡淡的音調,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裡。
神奇的事,裴司遙的語調很平常,甚至都沒有什麼波動,聽起來卻莫名讓人覺得很安心。
世界上最最崇拜裴司遙的狗腿子雷鳴,立即讓開了他的位置,“姐,你怎麼也跟著下來了?元寶呢?它怎麼沒下來啊!”
他朝後看了看,沒看到元寶,他還有點失望。“這點小事,還驚動了你,我可真該死啊。”
裴司遙上揚的嘴角抖了抖,差點就沒忍住笑出來,死孩子,一天不打,那嘴就沒個把門的。
裴司遙的手重重的拍了兩下雷鳴的肩膀,“知道自己該死,就好好上去訓練,把自己累死。”
雷鳴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該死的,他又多嘴了。
“嘿嘿嘿……姐,累死我你可就沒有親弟弟了。”
裴司遙看了一眼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雷鳴,這弟弟的嘴,是真的碎。
此事與她無關,裴司遙原本是不想下來的,
但這個空間吧,它有它自己的想法。
自從上次升級之後,她總會接收到一種奇妙的感應。
比如現在!
她明明想回六樓洗個澡,休息一會,但空間在她腦袋裡嗡嗡作響。
那聲音不大不小,卻讓人無法忽視,響到她如果不照做,它就要把她的耳膜震穿。
上前一步,地動山搖,後退一步,悅耳動聽。
裴司遙不死心邁上一級台階,耳膜震碎,後退,輕音樂——小橋流水。
來來回回幾次,考慮到在強下去,自己後半生可能要失去耳朵了,裴司遙果斷聽從空間的指令,下樓。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是有個性,但也不能處處和空間作對不是。
下樓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雲朵上,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
在看到戚老太手裡提的那個發光的竹籃時,裴司遙還有什麼不懂的,她的渾身細胞都在渴求著這個竹籃,誘惑空間逼迫她下樓的,正是這個竹籃。
人可以走,但竹籃必須留下。
從裴司遙下來的那一刻,戚奶奶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就是統稱46棟女魔王的,裴司遙?但她怎麼看起來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和外麵傳的一點也不一樣。
心裡再疑惑,戚奶奶也不會覺得裴司遙正如她看到的那麼好欺負,她笑著和裴司遙打招呼,拉拉好感度,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說話。
“小丫頭,老婆子我無意打擾,隻是今日碰巧路過,想著許久未見,來見見我的這位老朋友,和她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