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己這麼問,多少有點不要臉在身上,但雷鳴就是想知道,他在他姐心中的份量。
裴司遙看了他端的那一大鐵鍋的羊肉湯,那鍋裡燉的可是半隻羊呢。
她隻盛了一碗出來,再看看手裡的五份盒飯,雷鳴這是在說什麼胡話,這些他一個人哪能吃得完。
但看雷鳴一副極度缺愛的模樣,裴司遙還是附和的點了點頭,“你要是都能吃得完,也不是不行。”隻要不浪費就行。
時間過了也沒多久,雷鳴這是忘了她的廚藝,是怎麼出神入化的了。
裴司遙同意,雷鳴嘴都咧到耳朵根,他笑嗬嗬的往樓下走,腳下生風,“姐,你就等著看吧,這一鍋湯,我鐵定喝的一滴不剩。”
五樓的三人都等在客廳,盒飯一進場,彆說是常時了,段卻的眼睛都亮了亮。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飯啊,這些天就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
彆看他平時對吃的要求高,但餓了好幾天,有吃的,就算不合口味,誰又能拒絕得了呢。
厲清樾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給元寶梳毛。
天氣越來越冷,元寶的毛發越長越長,要不及時打理,很容易就打結成球,到時候再想梳開,比登天都難。
難怪每次元寶回去,毛發都光鮮亮麗,原來這是有專人伺候了啊。
裴司遙的視線順著骨節分明的大掌往上,粗壯有力的手臂,喉結微微滾動,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有種說不出口的性感。
裴司遙盯著厲清樾看了幾秒,直到雷鳴拉開椅子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她這才倉皇的移開了視線,坐到了餐桌旁。
這幻境的威力,可真是不容小覷。
裴司遙把她走神歸咎到了幻境了後遺症上,至於是不是,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雷鳴小跑進廚房,拿來了兩個湯碗和勺子,掀開鐵鍋的蓋子,濃白的羊肉湯讓雷鳴不由得深呼吸兩口氣。
光聞著這味,他口水就能流二裡地了。
“姐,我給你也盛一碗羊肉湯,天氣冷,暖暖身子。”
五樓的熱水壺連一口熱水都沒有,雷鳴實在不知道用什麼來招待他姐,索性直接給他姐也盛了一碗羊肉湯。
滿滿一碗羊肉的羊肉湯放到裴司遙麵前,她差點笑了,轉頭再一看雷鳴那碗冒了尖的羊肉——湯。
裴司遙扶額笑了,嗯,這確實是雷鳴能乾出來的事。
常時見他把那碗全是肉的湯放到裴司遙麵前,他忍住沒說什麼。
到雷鳴那碗時,看他恨不得把鐵鍋盛進湯碗裡的架勢,常時終是沒忍住,開了口。
“雷鳴,這羊肉你多多少少也得給我們留一點啊。”肉都沒了,他們還怎麼喝啊!
常時語氣平和,哪知雷鳴一揚脖子,話語中不自覺帶了一絲得意,“給你們留什麼?這可是我姐特意給我準備的,我一個人想怎麼喝就怎麼喝。看到那幾個飯盒了沒有,拿一個吧,這都是沾了我的光,要不你們能有盒飯吃?”想屁吃呢。
常時氣竭,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梳毛的厲清樾,見老板給他主持公道,常時隻能把火氣往肚子裡咽,不情不願的拿了一盒盒飯,盒飯哪裡比得上羊肉湯啊。
“老板,吃飯了,裴小姐拿了盒飯,咱們正好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