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陽一個飛身,直接撲到了後鬆的身前,“我的兒啊,你可算醒了,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看著往日裡活蹦亂跳的兒子,現在臉色蒼白的趴在那,後陽內心彆提多心疼了。
這是他唯一的命根子,就指著他將來當上族長,給自己養老呢。
原就胸口憋悶的後鬆,被後陽這麼一嚇,堵在喉間的糞水,噴湧而出,在空間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徑直落到了後陽的臉上。
被糞水淋了一臉的後陽,呆愣了半秒,而後彎腰就吐了起來。
“嘔~~”
粘稠的汙物,糊的後陽眼睛都睜不開,場麵何其的慘烈!
“嘔~~”
祠堂裡的眾人一看這情況,捂住口鼻就往門邊退去。
那惡心的刺鼻味擴散的極快,雖然隻有後陽身上、臉上沾染了那汙穢之物,其餘人幸免於難,但光是聞到了那味,就足夠讓他們終身難忘了。
這群撤退的人裡麵可不包括厲清樾!
他在讓老巫醫按壓後鬆的肚子時,就退到了一邊,隻待時機一到,立即奪門而出。
“嘔~”
“嘔~”
整個祠堂聽取yue聲一片。
老巫醫抱著自己心愛的醫藥箱,根本擠不過那群人。
他心裡那個悔啊!他就該在厲清樾往外走時,就立即跟上。
身邊那一些個喉嚨淺的,聞著那些味道,跟著也乾嘔起來。
老巫醫東躲西躲,半天也沒出的去祠堂。
後陽頭發和胸前濕了一大片,那模樣,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後陽這也是剛從糞坑裡爬出來的。
“嘔~我不行了,快讓我出去!”
祠堂裡亂成了一鍋粥。
裴司遙手放在鼻下,儘管還沒聞到什麼不該聞得味道,但聽著那些聲音,她胃裡已經開始冒酸水了。
祠堂裡陸陸續續的人往外跑,周圍人好奇的湊上去,皆被那迷人的味道給‘香’了一跟頭。
“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臭?是誰在祠堂裡竄稀了嗎?”
裴司遙腳步一點點往後挪,堵在鼻子下的手始終沒拿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聞到了什麼不該聞的味道。
“走———”
厲清樾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拉著她就往祠堂後方跑去。
裴司遙不明所以,跟著跑。
她什麼都沒問,厲清樾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直到厲清樾讓她爬祠堂後新刨出來的狗洞時,她回頭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厲清樾,你認真的嗎?”
厲清樾無比認真的衝她點了點頭,“嗯,進去吧。”
裴司遙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而後認命的蹲下身,把外衣的帽子戴上,鑽起了狗洞。
那狗洞挖得很小,小到裴司遙爬進去都有點費力。
在雙手和腦袋進去之後,裴司遙一點點往裡麵挪,很艱難,但最後也勉強爬進來了。
她想知道厲清樾等會要怎麼爬進來。
正當她回頭想拉他一把,並嘲笑他時,就見厲清樾揮舞著鐵鍬,正在把狗洞堵上。
hat?
這是什麼情況。
“喂,厲清樾———”
裴司遙剛想問他這是在做什麼,可對上厲清樾那深不可測的眸子時,她立即收了聲。
“保護好自己,我辦完事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