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欣喜不已，放下槍，朝裴司遙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
裴司遙正站在祠堂的廢墟下，前前後後全是倒塌的磚瓦，左右夾擊，進退兩難，“你彆讓她跑了，我有話要問她。”
“好的，姐。”
雷鳴把槍插回腰間，對付一個女人，還用不著槍。
那女人像是意識到危險解除，站起身就往外跑。
雷鳴邁開腿去追，“你站住，彆跑。”
白虎見展示自己的機會來了，從地上一躍而起，兩步就追上那個女人，半站起身子，前爪搭在她的肩膀上，從後麵將人撲倒。
“哎哎哎～～小白，你乾什麼呢？”
雷鳴遲了一步，眼睜睜看著白虎領先一步，搶了他的功勞。
“你當著我的麵這麼做，多少有點不厚道吧，放開那個女人，讓我來。”
白虎嗷嗷了兩聲，把兩個前爪從女人的後背上拿下來。
“啊啊———”
白虎退開，女人被壓迫的胸腔，湧進大量的氧氣，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女人沒有穿鞋襪，兩隻黑漆漆的腿就這麼放在雪地上。
雷鳴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女人把人是從煤窯裡爬出來的，全身上下就沒一處是乾淨的，黑色反光。
他拽著女人還算乾淨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她從地上提起來。
“你跑什麼，做賊心虛，該不會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吧。”
“啊啊啊———”
聽他這麼說，女人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黢黑的雙手，焦急的比劃著，生怕雷鳴把屠村的罪責安到自己的頭上。
雷鳴把人拎過來，直接扔到地上那堆屍體旁。“說話就說話，你啊什麼啊，彆給老子裝可憐，我告訴你，老子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啊啊———”
女人手上臉上沾上了地上的血，看清地上那人的長相，她像是嚇到一般，手腳並用的往後爬去。
“好好說話！”
“啊啊———”女人似是害怕極了，瞳孔驟縮，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臟汙打結的頭發上沾了血水。
雷鳴想伸手把人拽回來，卻無從下手。
“行了行了，彆叫了，叫得我耳朵嗡嗡的。”
嫌她臟，雷鳴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這麼對比著看，還是樹枝更乾淨些。
他用樹枝把她枯如稻草的頭發撥開，“嗬，你是什麼鬼東西？”
雷鳴被她臉上結了塊的黑泥嚇了一跳，人怎麼能黑成這個樣子。
“你，你怎麼長得又黑又醜。”
女人臉上因為長時間沒清洗，堆積在皮膚外層的汙垢，黑乎乎結成了一塊一塊，粘滿了她的臉。
“呃呃———”女人像是怕被人看見她的樣子，抓著頭發，就蓋到自己的臉上。
常時一聽雷鳴說人長得很醜，也走過來湊熱鬨，“雷少，虧得你從小就受上等教育，怎麼能對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種傷人自尊的話呢。”
“不信？不信你自己看看就是，本少爺從不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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