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敗家孩子,那獎狀是榮譽,你跟那些報紙放一起乾啥?”姚老太在櫃門的報紙上找到了被周錦新卷成一個卷放在那的獎狀。
“這有啥用,又不當吃不當喝的。我想給你留著糊牆的。”周錦新對於這種沒啥用隻能給人精神上鼓勵的東西不感興趣。
在現代的時候大餅吃的多了,根本不禁餓。
“你懂啥,這是榮譽,這得貼牆上,往後家裡頭來人一眼就能看見。”姚老太太高高興興的把獎狀放在炕上,回身出門去了。
“我媽這是乾啥去了?不是說要把獎狀貼牆上麼?”
周錦新看著莫名其妙走出去的姚老太太問周老頭。
周老頭也是眼帶疑惑看著她出門的背影搖頭。
在爺倆都一頭霧水的時候,姚老太又興高采烈的帶著隔壁的陳嬸回來了,手裡頭還拿著一個瓶子。
“她陳嬸啊,你說我家老大頭次得獎狀,非得把獎狀粘牆上,我這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就是沒漿糊,這不就想著去你家問問。”
說著姚老太太就進了屋,拿著手裡頭的半瓶漿子慢悠悠的把四個角都抹上了漿子,端端正正的粘在了牆上。
周錦新一腦門問號。
她說了麼?她說了?
好吧,都是她說的,要粘這個獎狀。
必須粘,她還逼著她媽出去借了漿糊
“哎呦,這就是小新得的獎狀啊?可真好看,上頭這是寫的啥啊?”陳嬸跟在姚老太太身後進來,看了看已經貼在牆上的獎狀問姚老太太。
“嗨,還能有啥,無非就是些誇獎的話唄。”
姚老太太歡喜的看著獎狀,又看了看隔壁她陳嬸羨慕的眼神,把手伸向了放在櫃子上的搪瓷缸子。
“這不,還給了個搪瓷缸子呢,你看多好看。”
姚老太太拿著搪瓷缸子跟隔壁陳嬸顯擺。
周錦新哭笑不得,她媽這小老太太還有這樣一麵呢?
“哎呀,這搪瓷缸子真好看啊,這寫的啥啊?”
陳嬸滿眼的豔羨,看著缸子上鮮紅的大字問。
“這,也就是那些唄。”姚老太太敷衍。
她陳嬸也真是,你不識字,我就識字了?總問這個乾啥。
姚老太太心裡頭又是高興又是愁,這她陳嬸可真是不會烘托氣氛。
“大姐,你這是得獎了?我從外頭玩都聽說了,這不就趕快回來了。
這就是你得的獎狀吧,真好看。”
姚老太太正是一腔激動無處發泄的時候,小五從外頭玩回來了,進屋就問周錦新得獎的事。
“可不是,你大姐多爭氣,那可是在全段職工麵前發言了呢。
這獎狀,還有這獎品都是段長親自頒發的,你可得跟你大姐學習知道不?”
姚老太太對著小五就是一陣說教。
得虧小五還是個孩子,對她媽幾乎是言聽計從,趕緊點頭表示同意,堅決服從老娘的命令,這才讓姚老太太稍稍滿意。
姚老太太的這種亢奮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此時左鄰右舍幾乎都知道了周錦新的光輝事跡,包括周家的幾個孩子也都受到了姚老太太洗腦式的教育,這才算完。
周錦新也才得以有了空閒看了會兒書。
“大姐,你都上班了,咋還學習看書呢。”
周錦潔對大姐這個自找苦吃的做法表示不懂。
“學習是一輩子的事。”
周錦新可沒空跟她仔細說,隻能用一句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