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將問題拋給男人。
然後時刻注意容硯之的微表情。
可惜,這男人周旋各種場合,早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半點情緒都未外露。
容硯之撩起眼皮,神色怠倦,並未回答虞嫿的問題,隻是打開了車門,頷首,“回家吧。”
虞嫿知道,他信了。
很好。
這是第一步。
接下來,她要他放下一切戒備。
容硯之是一個人開車來接她的,周爍不在。
虞嫿坐上副駕駛,係好安全帶。
側身睨了眼上車的容硯之。
朦朧的夜色裡,男人下頜線鋒利,輪廓分明,睫毛卷翹而頎長。
虞嫿光明正大欣賞了起來。
這樣的臉,怎麼做出的事就那麼惡心呢?
真令人討厭。
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人,真是骨頭連著筋脈,沒一處好的!
思考間,車已經開始行駛。
她回過神來,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容硯之骨節分明的手掌隨意轉動方向盤,整個人姿態慵懶閒適。
到了紅綠燈,車停。
他食指點了點方向盤,偏頭,睨了眼虞嫿,“怎麼不繼續盯著我看了?”
虞嫿微笑,也向他睨了過去,跟他漂亮的雙眼對視,“我怕我盯久了,你會頂不住呢~”
容硯之下頜緊繃,喉結溢出一聲笑,“頂不住就在車上。”
虞嫿“……”死男人,腦子裡就隻有這些不營養的東西。
紅綠色變為綠色,車子繼續行駛,不一會兒,就停在了水榭莊園外。
虞嫿解開安全帶,準備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反鎖。
她坐正身體,對上容硯之雙眸,紅唇輕啟,語氣清冷,“怎麼的,你是要殺人拋屍?”
容硯之看向虞嫿,好奇地說“今天一天,新聞都沒有關於你和虞家人的事情,我覺得還挺神奇……”
“你那個妹妹,不該把這事兒昭告天下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善良了?”
虞嫿頓住。
這事兒都能引起容硯之懷疑。
她真想拿一把刀切開他腦子看一看,到底裝了些什麼,這麼可怕!
容硯之撐著下頜,還在說“各大媒體都跟被封了嘴似的,這麼多家公司,要封他們的嘴,沒點經濟實力可不行——”
“而且就算封了嘴,難保采訪視頻會不小心流出。”
可網上半點水花沒有。
就跟沒發生這件事一樣。
那天醫院可是聚集了不少行業內大媒體。
記者這玩意,比狗皮膏藥還難纏,怎麼會放過爆料新聞的機會?
除非——
他們根本沒辦法在網上發聲。
容硯之意味深長地盯著虞嫿,一瞬不瞬,挪不開眼,“你本事,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虞嫿輕笑,“哪兒有,彆冤枉人啊。”
“身上秘密挺多啊。”容硯之修長的指尖撫上虞嫿脖子的軟肉,輕輕揉撚。
這動作看似親昵,實際下一秒掐脖子都有可能。
但虞嫿不怕,隻是反諷,“你身上秘密難道不多嗎?”
“老公,還是那句話,彆玩雙標那一套。”
容硯之輕哂,眼皮耷拉著,眼尾上揚,似乎興致挺好。
他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淡淡的說“少在我這兒耍什麼花招,我搞死你不過分分鐘的事。”
放狠話他是認真的。
虞嫿心無波瀾,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虞嫿順利也遷出虞家戶口。
很快來到了周五。
虞嫿心情不錯,給容墨穿上了帥氣的西裝,替他打好領帶。
虞嫿手指撥弄了一下他修理好的發型,評價,“真是好帥的小墨,學校裡肯定有好多小姑娘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