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容硯之。
虞嫿身體一僵。
來的還真快。
她還沒到老宅多久呢,容硯之就出現了。
有時候,虞嫿真懷疑自己身上被他裝了定位器。
容墨看見容硯之,表情幽怨的躲在虞嫿身後,越想越氣。
畢竟他被安排在老宅,都是他爹地乾的好事!
容硯之一來。
何璐連哭聲都情不自禁放小了。
她知道容硯之就算不站在虞嫿那邊,也絕對不會站自己。
容老爺子也驚訝,“硯之,公司不忙嗎?你怎麼來了……”
他還以為就虞嫿來了。
容硯之“不來怎麼看這出好戲?”
他眉骨深邃鋒利,雙眼充滿了攻擊性,明明眼尾充滿涼意,嘴角卻蕩漾一抹笑。
隨即睨了眼容澤城,“不分青紅皂就讓我媳婦兒道歉,不合適吧?”
容澤城抓住何璐受傷的那隻手,遞給容硯之看,“不合適?你看看你媽被虞嫿踩成什麼樣了?”
見狀,容硯之好整以暇地彎唇,露出一臉欣賞的表情,“喲,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媳婦還特意給她手上了個色兒,不懂感激就算了,這怎麼還怪上人了?”
“容硯之!”容澤城沒想到兒子嘴能這麼毒,好歹何璐也在容家待了這麼多年,看著他長大的,他怎麼就能對何璐一點感情都沒有?
平時何璐對他也挺和善的啊。
又不是什麼惡毒後媽。
“彆喊我這麼大聲,我能聽見,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容硯之微抬下頜,視線落在虞嫿身上。
天知道他接到水榭莊園打來的電話時有多生氣。
王叔親眼看見她上了容硯熙的車。
容硯熙好端端的來找虞嫿做什麼?
倆人是不是在密謀什麼?或者是其他?
在容硯之印象裡,他那個弟弟沉默寡言,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坐在輪椅上最多就是曬曬太陽。
這一次竟破例主動去找虞嫿。
他們倆是不是早就背著他搞到一起了?
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
所以他來了老宅。
畢竟容硯熙隻有可能帶虞嫿回老宅。
他因為那雙腿,自卑、敏感,害怕外界眼光,所以斷不可能帶虞嫿去京城這座繁華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
不過容硯之來到老宅後,沒有看見虞嫿跟容硯熙混在一起。
那股氣消散了不少,但還沒有完全褪去。
“你來說說吧。”容硯之對虞嫿開口,“到底什麼情況?”
虞嫿動了動唇,剛要開口,何璐生怕她說出什麼不好的,搶先道“這都是一場誤會。”
何璐鼻尖泛酸,“昨晚我不過是說了小墨幾句,小墨今早就冤枉我,說我昨晚引他出房間,試圖推他摔跤……”
“可我真的沒有……我這人就算再卑鄙,也不會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下手啊!”
說著說著,何璐又哭了起來,恨不得把所有苦水倒出,“何況小墨根本沒受傷,我要存心想害他,他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容硯之聞言,輕笑,“確實……”
“不過何女士,您對小孩下手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就不值得令人懷疑呢?”
何璐頓時一咯噔,差點停跳。
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注視容硯之,似乎想從他眼神裡看出一絲不對勁,亦或是開玩笑的痕跡。
可是沒有,他表情從一而終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