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冷嗎?”小恩身著厚實的紅色藏袍,頭戴狐皮帽,帽子上的大長尾巴,在脖頸上圍了一圈,大半張臉都埋了進去,手縮在袖子裡,整個人縮頭縮腦一副很冷的樣子。
還好小恩身高體長,再怎麼縮他都是挺長一條。
南瞎北啞雖然也穿著藏袍,但人家鬆散的模樣就像在散步中,就好像小恩跟兩個人完全不在同一個季節似的。
“哎呦呦,誰家貓這麼慘呢?”黑眼看著小恩的樣子,又忍不住想到自己當年養的那隻金絲虎,一到冬天就怕冷的守著爐子,就是稍不注意就會把自己烤糊的那一種。
“真的很冷嘛!”小恩盯著前麵的黑爺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撲了上去,“小黑黑,好冷啊!好冷啊!要凍成大冰坨子了。”
黑夜爺看著手腳並用,往自己懷裡鑽著小恩,覺得更像自己養的那隻金絲虎了,那隻貓每每到了冬天的時候,就喜歡鑽在他衣服裡鑽,被窩裡鑽,反正絕對不在外麵凍著,“果然是一隻貓呢!”
細碎的白雪輕輕飄落,雲和著雪融合在一起,一起奔向鋪滿皚皚白雪的雪山,天地之間都變成一片白茫茫,再也不分彼此,此時紛紛落雪中的一抹紅,格外的顯眼。
年輕的喇嘛看著比熊還雄壯的人,步履輕盈地直奔廟宇而來。
到了近處才清晰可見,雪中是三個人,看著格外雄壯的人,原來是在袍子裡裹了一個人,那人看不到臉,雙手雙腳的藏在袍子裡掛在彆人身上,居然是已經睡著了。
年輕的喇嘛看著紛飛大雪中,前來的三個人,很是淡定的詢問,“客人,從何處來?”
“當然是從來處……”黑爺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隻爪子捂住了嘴。
“嗯,不要吵。”小恩往黑爺脖頸間拱拱,一副貼著熱寶不願意離開分毫的樣子。
黑爺好笑的看著嫌他吵的貓,嘖,真是慣的他呢!
三個進入喇嘛廟,小恩也沒有醒來的意思,整個人趴在黑爺懷裡,睡得像隻會打呼的貓。
直到香氣彌漫,小恩就像突然活過來一樣,“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黑爺看著腿還盤在自己腰上,上半身已經靈活的探頭去聞,桌子上的美食的小恩,“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睡,你是豬嗎?”
“小黑黑,這桌子上麵是什麼呀?”小恩的注意力全都在桌子上的吃食上,他挺翹的鼻子一聳一聳,努力的分辨著香味。
黑爺伸手把盤子端過來,“是藏式湯包。”
“聞著好香啊!”小恩恩剛一揚起爪子。
黑爺就突然把盤子端開了,“去洗手。”
黑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很講究的,雖然已經簡化到隻是飯前洗手而已了,但有些東西還是在骨子裡的,隻是不經常拿出來展示而已。
“嗯~”小貓崽子猶猶豫豫不肯動,外邊都好冷的,他的高配敏感度,讓他能感覺到每一絲冷風像刀一樣擦過皮膚,所以才恨不得能長在黑爺的懷裡。
“咦,丟丟,哪裡去了?”小恩顧左右而言他,努力改變話題。
“啞巴去跟人探討人生了。”
“人生?那是什麼呢?”小恩想問能不能吃?他都餓了。
“就是人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為什麼來?又為什麼去?”黑爺講的是一本正經,好像有多哲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