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角落的荒涼四合院兒裡,奶娃娃嬌嬌軟軟的哭聲起起伏伏。
“她到底為什麼哭?”小恩不能理解,他撐著啞巴張的肩頭,對著他懷裡的奶娃做鬼臉。
“乾媽,笑一笑~”小恩努力的哄著新鮮出爐的乾媽,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這個奶娃娃版本的乾媽有什麼不對。
“餓了吧?我記得孩子要麼餓了,要麼尿了!”黑爺被哭聲震的有些暈乎,他左手握拳砸進右手心,立馬出主意道,“我們需要給她找一個奶娘!”
啞巴張立馬反駁,“不行,不安全。”
“也對,我們兩個都總有人想切開看看原理呢!那怎麼辦,不能讓她一直哭,草原上有人用羊奶喂孩子,不然我去弄頭羊?”黑爺對此實在是沒有經驗,隻能把已知的辦法都拿出來。
啞巴張他記憶都不全,就更不知道該怎麼養娃了,隻好點點頭,“好。”
黑爺翻牆就走,那背影看上去有幾分像是落荒而逃。
小恩還在努力跟他的乾媽溝通,“乾媽?乾媽,你彆哭,小黑黑去給你準備羊了,到時候你喝羊奶,我吃烤全羊,好不好?”
啞巴聽著一個認真勸導,一個哭的全神貫注,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他心裡倒是沒有絲毫煩躁的情緒,隻是不論麵前是怎樣的敵人,他都能泰山崩於前而麵無改色,可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是手足無措。
哭累的乾媽抽抽嗒嗒,委屈巴巴的攥著小拳頭。
黑爺是相當靠譜的,夜三更的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弄到的羊,他居然不到個把小時就扛著一頭羊,翻牆回來了。
“來來來,試試這個!”黑爺把羊往樹上一拴,他去廚房拿個盆的功夫,暈倒的羊剛剛好已經醒了,正在欣喜的吃胡蘿卜。
小恩好奇的湊了過去,“小羊羊,胡蘿卜好吃嗎?”
黑爺拿了一個大盆回來,“來吧,希望黑爺還記得當年擠奶的手法。”
可是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倒不是黑爺遠久記憶裡的手法,有什麼不對?關鍵是讓黑爺他殺死一頭羊容易,讓他不嚇到一頭羊的同時擠奶可就難了,敏銳的動物們都不喜歡南瞎北啞這一種。
“這不行啊,要是把它嚇壞了,那不就白忙了。”黑爺眼珠一轉,看見旁邊的小恩。
“小羊羊,胡蘿卜好吃嗎?分我一點嘗嘗唄!”小恩拿起一根胡蘿卜,正在跟一頭羊商討分享的重要性。
“小貓崽子,你想不想嘗嘗羊奶什麼味道?”
“嗯?羊奶?”小恩的視線終於從胡蘿卜,轉向另一方向,看向笑的一臉真誠的黑爺。
“對,羊奶可是很香的,不過你不能趴上去嘬,所以把羊奶擠出來,黑爺給你煮一點嘗嘗,順便也給你乾媽準備一份口糧。”黑爺一邊說一邊把盆塞到小恩手裡,然後自己後退到不讓羊激動的距離。
“擠?”小恩一臉的迷惑不解,這件事情實在是觸及他的檢索盲區了。
黑爺把最最最久遠的記憶扒拉出來用用,“得虧黑爺我記性不錯,而且我也有問過了。”
黑爺伸出手展示了一下五指,“先簡單的擦一擦,按摩一下,大拇指和食指合攏,就這樣。”
黑爺先用大拇指和食指合攏比了個圈兒。
“哦,”小恩老老實實的學了這個動作,然後自信的複製了一下那個動作,得意的宣布道,“我會了!”
黑爺沒有對小恩的會了發表意見,而是一邊說一邊回憶,自己曾經看到過的景象,“然後,輕輕的用中指、無名指、小指向手心收壓。”
“輕輕要多輕?”小恩不能理解的歪歪頭,這個量詞對小恩說,就像做飯的時候說適量,問題是多少才能算適量呢?
這個問題把草原小王爺問住了,他隻是在翻牆上樹的幼年時期,偶爾瞟過那麼幾個畫麵,因為發現他出現的仆人們,都是第一時間給他行禮,即使大多時候他都是風一般的刮過去了。
“哎呀,當年刮的太快了,沒看太清楚啊!多輕呢?”黑爺摸了摸下巴,似乎是認真嚴謹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對小恩說,“實踐出真知,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哦,”小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看著黑爺動動作比了一下手勢,“那就試試好了。”
小恩直接坐在矮矮的小凳子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