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的搖椅上黑爺懶懶的躺著,他肚子上坐著一個自言自語的娃兒,肉肉的小手抓著襪子上的小球球,仰著頭看屋簷下的燕子窩。
“咦,呀!”
小朋友的目光跟著燕子飛呀飛,咚,一下仰倒在黑爺身上。
黑爺整個人懶洋洋的躺著,並不管這個嫌棄外邊冷又不肯進屋,會自己找熱乎肉墊子的奶娃兒,反正她會自己爬起來,繼續東張西望看熱鬨。
花兒爺西裝筆挺的,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著無比和諧的一大一小,“呦,黑爺,你退休之後可以開個幼兒園的。”
黑爺擺擺手,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那可就算了吧!生命力不夠頑強的,可不是我和啞巴能養活的呢!”
黑爺側頭看了一眼西裝服帖的富貴花,問道,“花兒爺你穿這麼整齊,是要去約會嗎?”
“花兒~漂漂!”
黑爺給坐在自己身上,抱著腳丫也完全不耽誤顛兒顛兒跳的小朋友,比了個大拇指,“呦,阿白,你還挺會欣賞的!眼光不錯,棒棒噠!”
“棒棒噠!”被誇獎的小朋友開心的手舞足蹈。
“對啊!阿白真是棒棒噠!”花兒爺緊跟著誇獎了一下。
幾個人都在有意識的反複強調,儘量多的重複小朋友的名字,省的某個小朋友以為她自己就叫乾媽。
聽著就輩分大的名字,實在是不適合那個溫軟的小可愛。
“棒!”
“對,阿白棒棒噠~”
花兒爺笑著哄完了可愛的娃兒,心情都愉悅了不少,然後他才回答黑爺的話說,“現在外麵熱鬨的很,我還是得回去看看,遠距離遙控還是不那麼穩妥了。”
這舒適的生活過的花兒爺他,都想繼續墮落下去,“總有一些活兒是不能不乾得呀!”
“呀~啊!”
“阿白,乖~啊呀,花兒爺真辛苦!”黑爺擺了一個滿是同情心的表情,然後揚聲對住在屋簷下擦刀的啞巴張喊道,“啞巴,重傷未愈的金主大人,要去上刀山下火海了,快,伺候著!”
“小官兒~”
“嗯。”啞巴張抬眼沒看那隻黑瞎子,明明不過超兩米遠,偏偏被他喊的就像兩個人,一個在山的這邊兒,一個在山的那邊兒一樣兒。
花兒爺覺得自己並不需要保鏢,所以搖頭拒絕,“不用,目前內部問題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花兒~”
“嗯,阿白~”
“內部解決了,不代表外部也解決了,嘖,這水可是越來越渾了呢!”黑爺對著擦刀的啞巴張招招手,一副大爺指揮小工的模樣,“快,啞巴,需要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啞巴張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跟那個欠欠兒的瞎子計較的,實在是計較不過來,那隻瞎子太愛撩閒了。
啞巴張隨手把刀背在背上,往花兒爺身邊一站,然後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兒。
花兒爺也算是認識這個人多年了,也可以說勉強說他是這兩個人帶大的,所以他非常明白鼎鼎大名的北啞,這個淡淡的眼神表達的就是一個字兒,走。
“行吧,張爺不換一下高矮胖瘦嗎?”花兒爺都有點兒習慣這個人,總是以百變的人設出現在他的身邊了,也得益於這個人的花樣百出的翻新形象,讓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