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晨、花大娘、柳舟兒……
不行,這幾個人一定要仔細盯著。
雲鈺珂有些煩躁,失眠睡不著,又不敢翻身,畢竟身邊還有個安睡的小人。
雲鈺珂隻能盯著頭頂帷幔沉思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自己的第六感不會錯,縣衙裡出現的發冠和那本同毓興的禮單,一定是與元晨跳崖有關。
元晨說那禮單與原先的閆東家的筆記不相同,那有問題的一定是內容了。
明日一定要再去縣衙!說什麼也要把那本同毓興的禮單給抄一份再說。
花大娘和柳舟兒……現在除了柳舟兒的婚事之外,花大娘基本上沒什麼太多操心的。畢竟兒子有事業,就差女兒了,丈夫……花大娘的丈夫早年間出去行商失蹤,十幾年都沒有任何音訊,總不能是因為這位丈夫吧。
不行,越這樣想越有可能就是這樣,總之還是要仔細盯著才是。
與此同時,新安城縣衙書房。
孫縣令剛忙完風狼寨所有內部人員的口供整理,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
風狼寨的眾人並不能算是什麼講義氣的江湖人士,見已經身陷囹圄,基本上對自己之前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罪行供認不諱。
但是問到寨中的密室還有秘寶什麼的,確實是真的一問三不知。被抓的山匪隻說那間密室是山寨首領頭目勾陳君建的,一般人都沒辦法進去。這勾陳君比較狡猾,上次抓捕他的時候被他逃了。
此事縣衙並未聲張,對外的公告上也沒有寫。
這套奇怪的頭飾……看樣子至少是勾陳君收藏的。
命婦首飾……命婦自己東西,肯定是都在自己手裡,誰的首飾會不在自己手裡呢?富貴人家丟了這種特殊的發飾,可能不會
難道說,是已經去世的……?
“師爺……”孫縣令本想著叫人,這才發現已經入夜。
“想起來了,我讓師爺回去休息了……那就等明日再讓他幫忙查下縣誌了。”
孫縣令正打算吹滅旁邊的油燈,隻聽外麵一聲響,像是有人從高處落下的聲音,卻不知是何物。
沒過多久,外麵就聽到巡邏的衙役來拍書房的門。
“縣令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
第二日一早。
雲鈺珂稍微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隻身前往縣衙。
今日縣衙似乎比先前要更……熱鬨?
倒不是說有人來告狀的那種熱鬨,應該說是衙役很繁忙,來不及招呼人的那種繁忙。
“誒,雲老板?”
雲鈺珂轉身看去,說話的竟是熟識的泥瓦匠田豐收,他身邊跟著兩個學徒,一行幾人手上扛著磚瓦泥漿,三人就要往後院走。
“田師傅?您這是……來修繕縣衙?”
“可不是嘛,咱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說縣衙後院有些牆麵破損,讓我們把該補的地方補上。不僅是我們,木材鋪的申老板,剛才我看見他也被叫過來了,應該也是要來給縣衙重新打家具吧。”
泥瓦匠著急去工作,寒暄幾句就忙著往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