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李仵作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根據他記錄的內容,他推斷繡娘平時需要撚線,偶爾會用用些水輔助……”
“我知道了,她用口水輔助撚線,毒在線上,就中毒了!我看過咱家的繡娘工作,她們偶爾會用這種方式分線。”雲輕錦興奮開口,聽出了一些端倪。
雲鈺珂點頭,“李仵作確實是這樣推斷的。”
柳舟兒也開口,“那凶手很明顯了,是她丈夫呀,外人怎麼可能會在她的線上下毒呢?”
屋裡的五個人共同點頭,雲鈺珂繼續說道,“李仵作專門隔了一段時間記錄下一個情況,那位丈夫在妻子過世一個半月後,就被發現死在本地青樓聚香閣。聚香閣老鴇說了,這位丈夫江酒生前一個月在聚香閣一擲千金,大家都以為是什麼富家少爺呢。”
“嘖!”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極大的嘲諷。
“這也太明顯了。”邢曉玉無奈搖頭。
朱淩補充,“這個案卷我看到了,李仵作認為江酒的死就是單純的縱欲過度,死因沒有太多疑惑,這兩口的死加在一起問題極大。”
雲鈺珂也點頭認同,“還有一事,這李仵作沒寫上去,但是我感覺有點問題。聚香閣背後的老板,有可能是安康侯。”
“又是安康侯?”這個情報朱淩並不知道,直接詢問。
“關於這個並沒有直接證據,隻是我的猜測,聚香閣在我們鋪子買過布料、首飾什麼的,當時是我親自去送貨的,在老鴇的屋子裡看到過安康侯府上的腰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確定嗎?”
朱淩和邢曉玉基本上同時開口追問。
雲鈺珂無奈搖頭,“我之前也不知道那個聚香閣發生過異常命案,我們畢竟是霸業四年年底左右才搬過來的。剛才聽你們提起,才想起這個事情。”
“現在知道了也行,這個安康侯到底在城裡開了多少產業?”朱淩定了定神,仔細思考。
“不管他開了多少產業,我能確定的是他不會暴露在人前,連我都能暗地裡投資產業,這個侯爺肯定比我要容易實現。”
之後大家又討論了些其他事情,倒是都還沒有什麼太多的結果。
“算了,安康侯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們繼續說案子。”
邢曉玉見討論沒有什麼結果,直接打斷談話,轉移話題。
朱淩起身,繼續寫下相關人名,“第四件案子,我記得是一個年輕驛使墜崖。”
柳舟兒將手上的文稿遞過去,“是我抄的這份,朱大人,我的字不太好,請您見諒。”
“沒事,能看就行。”朱淩接過文稿,上麵寫的文字確實稍微欠了一點規律,但一筆一劃,很是認真。
“這件案子我記得也挺奇怪的。第四件案子發生在霸業三年年底,是咱們城外驛站的一位年輕驛使,剛弱冠的一人,名為羅飛,外出送信,原本按照驛使的一般規律來說,出去一個月半個月的也算是正常現象,所以這件事情並不是羅飛的家屬發現的。”
朱淩整理整理手上的資料。“李仵作在這個上麵寫到,羅飛外出送信十天後,他家裡的老祖母在外買菜的時候,突然在市集上摔倒,雖然他家的保長立刻安排人去照顧這位老太太,但外人照顧畢竟還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這位老祖母沒過多久就因為摔傷後照顧不周,人也直接走了。”
“那羅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