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著趙繼業眉飛色舞地在那裡講述,李南星的心情卻是十分沉重了起來,他瑪德,慧生觀主在大榆村這幫信男信女的心中,不可撼動啊!
這事兒,著實有些麻煩!
其實收拾這個慧生觀主不是多大的事兒,帶人抓走就行了,可問題是,這些信男信女一旦被鼓動起來,用來對抗他們,才是最要命的。
而慧生觀主之所以敢在這裡設下道場、建了這麼一個自然觀,也是仗著有這些老百姓為她們“撐腰”。
真是該死!
這件事情,真如楊雙全所說,回去要從長計議一下了。
“趙繼業!”李南星實在是聽得忍無可忍了,他壓低了嗓音怒喝了一聲。
“啊?”趙繼業戛然而止,看著李南星,有些不知所措。
“看起來,我應該也找到你沒有去鄉裡開會的原因了,你不是因為突然間生病,而是因為,你還要忙著朝拜這位慧生觀主呢,是嗎?”
李南星冷笑不停地道,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
在基層居然還有這種神令智昏的混帳村官,這還是黨的乾部嗎?!
“李樞記,你是沒接觸過這位慧生觀主,如果您能跟她多接觸之一下,就知道她的神奇之處了。”
趙繼業還在“勸說”著李南星,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
“嗬嗬……”李南星還能說什麼?隻能一陣冷笑,他已經決定了,回去之後,立馬就擼了這個趙繼業,寧可從鄉裡選派一個村樞記過來臨時主持工作,也不能再讓這裡這樣烏煙瘴氣下去了。
“對了,李樞記,你們下村,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吧?正好晚禱結束,來我家吧,我安排。”趙繼業見氣氛不對,趕緊換了個話題道。
不說自然觀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倒還算是個正常人,也不那麼神神叨叨的了。
“不了,已經飽了。”李南星轉身就要走。
瑪德,吃個屁的飯,氣都氣飽了!
“彆了,李樞記,天色太晚,還是去我家,今晚上咱們好好喝點兒,也算是為你接風了!”
趙繼業笑道。
正說到這裡,就看見,那個叫紫依的所謂護法從裡麵走了出來,手中拂塵輕輕一甩,向李南星道,“李樞記,和趙居士聊完了嗎?”
這句話問得有些不太客氣,不過李南星卻並沒在意,隻是微微一笑,“差不多了,有事麼?紫,哦,紫衣護法!”
“慧生觀主說,李樞記乃一鄉之主,遠道而來,務必要儘地主之誼,盛情款待。所以,今晚慧生觀主想宴請李樞記一行,請李樞記務必賞光。”
此刻,楊雙全幾個人就走了過來,聽到紫依的這番話,就都皺起了眉頭。
“樞記,這裡可是人無好人、宴無好宴啊,要不,咱們回去吧,彆在這裡吃了,我感覺這裡鬼氣森森的,有些糝人啊。”
楊雙全將李南星扯到了一旁去,低聲道。
“如果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證明我怕了這個慧生觀主?”李南星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飯不一定吃,不去過見見她也好,看看她究竟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