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最開始的那個年長的警員穿著便裝出來了,看起來是值完了夜班準備要下班了,正巧遇到李南星大吵大嚷的,便有些不耐煩地道。
“我有重大情況要彙報!”
李南星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情況?”
那個年長的警員一怔,望著李南星問道。
李南星簡單地說了一下他的想法,那個警員也吃了一驚,覺得這起案子確實有蹊蹺。
不得不說,這個警員真的很負責任,他把李南星放了出來,然後又找來了剛才的那個一起辦案的年輕警員,應該是他的徒弟,繼續做記錄。
“我嚴重懷疑,他們就是在故意挑釁、惡意構陷,甚至是偽造創傷證據,就是要鑽法律的漏洞,讓我坐牢。”
李南星坐下來,字斟句酌地說道——他一直以來的冷靜,倒是讓這兩個警察刮目相看。普通人,一旦來到局子裡,尤其是頭一次來的,什麼樣的都有,像他這樣冷靜沉著並且還能坐在這裡條分縷析的人,還真不多見。
他的話讓兩個警員同時相互間對望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警員就皺眉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們應該是受人指使的,但具體是受誰指使的,我不清楚,如果警方負責任的話,應該深挖其中的原因!”李南星邊思考邊道。
兩個警員再次對望了一眼,年長的警員輕咳了一聲,“那是另外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需要確定現場的情況倒底是怎樣的。”
“你們應該都有我們雙方的口供記錄吧?”李南星問道。
“是。”兩個人點頭。
“那我的口供是什麼?”
年輕的警官翻開了筆錄本,“你的口供記錄顯示,當時那個人掄右拳打你,你低頭從他左邊躲過去,用右肩撞了他的肋部,然後其他人與你發生口角之後,又再圍攻你。”
“好,他們的口供呢?”李南星繼續問道。
“省去各執一詞的原因不談,他們前半部分的口供與你一致,就是傷者與你動手互毆,你用右肩撞了傷者的肋骨。”那個警官遲疑地道,確實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
“那就是了,我沒有任何其他的擊打動人和,可是脾長在人的左上腹部,我用右肩從左側撞了他的腹部,怎麼也是右腹部,根本不可能撞在左腹上側,又怎麼可能撞壞了他的脾呢?這難道不讓人生疑嗎?如果再進一步想一想,他們是不是故意進行二次擊打,詐傷呢?若是詐傷的話,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他們對我進行惡意構陷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這樣做?”
李南星緩緩地道,甚至還拿自己的身體舉例,讓兩個警察看得更明白。
“如果按你所說,這其中,確實有問題。”兩個警員不知不覺地神色肅重了起來問道。
那個年輕的警員出去取來了昨天晚上五個人簽字摁手印的證詞,詳細又看了一遍之後,最後兩個警員都點了點頭,“是,證詞很一致,說你用右肩膀撞了傷者沈健一下,沒有進行二次擊打。”
“那你們從常理推斷,我隻是情急之下的一撞,怎麼可能撞斷彆人的肋骨?就算撞斷了,又怎麼可能又撞傷了他左腹上的脾?那豈不是要撞兩下?可從口供上來看,我沒這麼做,他們也說我隻撞了一下!”
李南星再次問道。
“嗯?”兩個警員同時一怔,麵色俱都凝重了下來。
“同時,你們無法調取監控,因為恰好那條胡同就沒監控,這是不是他們刻意選擇的?包括那個出租車司機都是他們的同夥?”
李南星不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