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重新被送回到監禁室,坐在監禁室裡,他開始急速地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現在看起來,想翻盤,唯一的機會就是謝瑩了,可謝瑩一旦出手,恐怕她就會有麻煩。
這一刻,李南星心中極為矛盾痛苦,他當然不想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待下去,哪怕一秒都不想多待。
可是,他更不希望謝瑩因為自己而不得不下場,那樣做的代價恐怕也會是會很慘烈的!
如果,不必謝瑩出手,那他又該怎麼做?
可是,該死的,他現在被困在這裡,就算有一萬種辦法,也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去啊,他該怎麼辦?
……
謝瑩坐在縣長辦公室裡,臉色平靜如水,可是一雙眸子裡卻狂燃起了怒火。
李南星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幾天,她一直在忙著跑“老媽果茶店”那個項目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在省裡和市裡幫助跑完了相關的手續,眼看一切都向著最美好的方向發展,卻不料,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而李南星之前要去調查組舉報趙景春的事情,事起突然,根本就沒有跟她商量,以至於後麵出現了這樣的亂子——她百分之一萬地肯定,絕對是趙景春下的套,並且,她也聽說趙景春還特意去了一趟派出所,那這件事情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了!
但既然事情已經出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生氣,而是如何解決事情。
現在的情況來看,趙景春是一定要往死裡搞李南星的,如何救李南星,是個大問題。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既要救到李南星,同時也要最大限度地保護好自己兩個人,繼續保守自己兩個人的秘密,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強攝心神,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開始逐一地思考整個過程,倒底應該如何去做!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謝瑩收攝心神,喊了一聲,“進來。”
隨後,孫曉瀾帶著兩個辦公室副主任進來了,“縣長,您剛才說的政府工作報告有改動,我帶這兩位副主任來了,好好記錄一下您的意見。”
“嗯,你們坐。”謝瑩看著三個人,不禁心中一動,神態威嚴地點了點頭。
隨後,她拿起了桌子上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當講到社會建設這一塊工作的時候,謝瑩拿著報告似乎有意無意地道,“對了,最近太忙了,尤其是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老媽果茶店項目和非遺申請的事情,倒是忘了政行風建設暗訪的事情了,找個時間,還得下去看看啊。”
“沒問題,縣長,您想什麼時候下去,我陪您去。”孫曉瀾點頭道。
“嗯,下午沒事,一會商量完報告咱們就去吧。對了,老媽果茶店的那件事情,你抓緊跟各部門聯係,加強督導,千萬彆落了進程,影響項目和品牌的打造。”謝瑩說道。
孫曉瀾就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縣長,老媽果茶店,好像出了一些狀況。”
“什麼狀況?”謝瑩抬起頭來,似乎有些驚訝,實則是她故意將話題引到這方麵來的。
“果茶店倒是沒事,就是,果茶店老板的兒子,李南星……”孫曉瀾輕咳了一聲道。
“哦,我知道他,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起過嘛,是新星鄉主持工作的黨委副樞記,能力很強,人品不錯。他怎麼了?”謝瑩疑惑地問道。
“據說,他好像是回到縣裡,遇到了幾個酒懵子,結果年輕氣盛發生了衝突,警方判為互毆,據說還把人打傷了,傷得還很嚴重,搞不好要判刑!”孫曉瀾說道。
“什麼?”謝瑩皺起了眉頭,有些震驚地問道,“不應該吧?他做為一個領導乾部,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還把人家給打傷了?”
“我也是剛才才聽說的,好像五六個酒懵子跟他發生口角,然後就打起來了……”孫曉瀾道。
“五六個酒懵子?李南星這邊幾個人?”謝瑩一怔問道,演技出神入化。
“李南星這邊就一個人……”
“一個人對五六個人,還把對麵的人給打傷了?李南星是練武術的麼?”謝瑩不相信地問道。
“那倒是沒聽說……”孫曉瀾搖了搖頭,“不過,據說被打傷的人情況挺嚴重的,斷了三根肋骨,脾破裂需要摘除,如果罪名成立,李南星至少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實刑,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年輕人就完了!”
孫曉瀾歎了口氣,眼裡湧現出一絲同情來!
“啪!”謝瑩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這簡直就是荒唐,堂堂的一個鄉鎮領導,居然跟人互毆還要被判刑?這倒也罷了,那老媽果茶店的事情怎麼辦?那可是省長交待下來的。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讓老媽果茶項目擱置,這不是在打省長的臉嗎?簡直就是,荒唐、荒唐!”
謝瑩極度憤怒地厲吒道!
從謝瑩的角度來講,她發火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因為,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著老媽果茶店的事情,就是因為省長的那一番話,並且,各部門也都在行動,包括省市的各個部門。
可眼看著就要有眉目了,結果倒好,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如果罪名屬實,往小裡說,顏麵掃地,往大了說,那是省長法眼有誤、看人有問題啊,居然給一個罪犯家裡的店打廣告?
所以,孫曉瀾一群人倒也是理解謝瑩的憤怒的,可現在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因為他們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去問問柏峰縣長在不在,就說我找他,讓他現在過來一趟。”謝瑩憤怒稍歇,哼了一聲道。
“我去。”旁邊的一位副主任趕緊站起來,走向了另外一側,去找兼任縣公安局長的副縣長於柏峰。
不多時,於柏峰來了,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四十歲左右,棗紅臉龐,說話甕聲甕氣的,一看到這個人,就給人一種鋼鐵硬漢的那種感覺。
他也是從市局派過來的,曾經是市局的刑偵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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