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老大哥,這還什麼幫不幫忙的,你說就是了。”李南星微笑道。
“是這樣,我那個弟弟,張紹新,下午是不是跟你犯渾了?那個小子,平時倒是沒彆的毛病,就喜歡喝點兒酒,喝完酒就不是人,如果他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給你道個歉,然後呢,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彆跟他一般見識,我……”
張紹新剛說到這裡,那邊的李南星就拿著電話,故意道,“喂,喂,張局長,你在說話嗎?我怎麼聽不到你說話了?”
張紹新一怔,嗯?什麼情況?
他拿著電話,趕緊道,“老弟,能聽見我說話不?”
“喂,張局長,你怎麼不說話了?這怎麼回事呢?信號怎麼這樣不好呢?”李南星故意裝做信號不好的樣子,在電話裡嘟囔道。
“老弟,我能聽見你說話,你能聽見我說話不?喂,喂……”張紹新剛說到這裡,電話中傳來了“嘟嘟”的盲音,居然是已經掛斷了。
“草,這他瑪咋回事?新星鄉信號這麼不好嗎?”張紹新皺起了眉頭來,再次給李南星撥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李南星已經把他的電話拉黑了,結果電話始終是響一聲就斷,根本無法接通。
他再用座機打,這一次電話倒是響了好幾聲,但最後依舊是掛斷了。
“他瑪德,這該死的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張紹新摔了電話,氣得臉色鐵青,勃然大怒。
不過他也清楚,李南星這麼做也算是給他麵子了,否則的話,當麵將他駁回去,他可就連個台階都沒得下了。
想了想,他拿起了電話,給張紹寬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兄弟媳婦撥了過去。
“大哥,咋樣?李南星咋說的?”張紹寬的老婆急急地問道。
剛才她也是知道了張紹寬的電話之後,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妙,趕緊給大伯哥打電話搬救兵。
“電話沒打通,接通就掛了。”張紹新沒好意思說實情,畢竟,臉上實在掛不住,停頓了一下他繼續道,“不過,就算是接通了,我看也白扯,聽說這小子心狠手辣,油鹽不進,所以,也彆指望他能賣我多大的麵子。”
“那,那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紹寬出事?”張紹寬的老婆急急地道。
“能出什麼大事兒?不就是他犯了個渾頂撞了李南星嗎?最多就是讓紹寬服個軟,好好地道個歉,再請吃個飯,做個保證,不就得了麼?不過,他這個綜合執法大隊的大隊長是彆想乾了。
要我說,他這真是自己作的,跟人家頂頭上司大樞記裝什麼牛逼?還以為是我在那裡的時候呢?真是天作有雨,人作有禍!”
張紹新哼了一聲道。
“大哥,好像現在不是那麼回事啊,據說不少人都去告紹寬了,說他吃拿卡要,鄉紀監委的人都忙得冒煙了,如果,如果真要是屬實的話,那,那紹寬恐怕真的就麻煩了,這事兒你可不能不管啊……”
張紹寬的老婆哭哭唧唧地道。
“什麼?怎麼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張紹新狂吃了一驚。
“是啊,大哥,你快想想辦法吧!”張紹寬的老婆叫道。
“我一個快退休的人了,除了賣一張老臉之外,還能想什麼辦法?”張紹新怒道,卻是無可奈何。
畢竟,他都一把年紀,眼瞅著快退休了,在縣裡都已經被邊緣化了,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了。
要不然,能從農村直接就回到科技局這種邊緣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