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梅終於回過神來,咬了咬唇,小聲地道,“李樞記,您,您彆趕我走,如果您是嫌少的話,我,我家裡還有,這隻是頭款,隻要您放老張一馬,我保證,再給您拿過三十萬來,好不好?”
“我不收,你也更不要想著用這種辦法保下張紹寬,給我出去!”李南星憤怒至極,伸手向外一指,疾聲厲喝道。
程梅狠狠地咬了咬牙,送禮看起來已經不好使了,那就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她突然間就伸手,直接抓住了自己上麵的那件針織衫,使勁一扯,便將衣服扯了下來,直接露出了裡麵黑色的胸罩,在胸罩上一抓便已經將它抓下來,兩坨下垂的白肉便已經呈現在李南星的眼前。
“李樞記,我知道您一個人在這裡,年輕力壯火力旺的,又沒有女人陪,一定憋得難受。嫂子可以陪你,彆嫌嫂子年紀大,嫂子會的花樣兒可多呢,保證讓你舒服得要死要活的……”
程梅已經從辦公桌上爬了過去,媚笑著向李南星道。
“程梅,你,你,這麼大年紀了,要點兒臉吧你!給我滾出去!”
李南星實在氣壞了,萬萬沒想到,程梅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要對自己進行色誘?
我槽,她是覺得自己國色天香可以忽略年齡啊,還是覺得他李南星生冷不忌啥都能下得去嘴啊?亦或是覺得他就是這種人啊?
什麼玩意?
“彆裝了,小老弟,這個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況且聽說你還沒結婚呢,這方麵的需求肯定旺盛得很。姐姐年紀雖然比你大,但活兒好,比那些什麼都不懂的青澀毛丫頭可強太多了,你來試試就知道姐姐有多好了。”
程梅賤笑著就從辦公桌上爬了過去,邊爬邊挑逗著李南星,滿嘴的葷話。
李南星卻是實在忍無可忍了,抓著手機,從大班桌旁邊一下繞了出去,衝到門口處,直接打開了門,“程梅,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穿好衣服,拿好你的錢,從這裡,滾出去。如果你再敢在這裡胡攪蠻纏,小心我將你送進去!”
程梅狠狠地咬了咬牙,瑪德,真該死,這小子怎麼油鹽不進呢?錢不好使,色也不好使,看起來,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她從辦公桌上跳下來,就赤著胸,狠狠伸手,將自己的頭發弄得稀爛,然後抬頭望向了李南星,咬牙切齒地道,“小崽子,你還想將我送進去?現在,老娘反倒是要將你送進去。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放過我家老張,我現在就告你強間,到時候,一團亂賬,就算你最後沒事兒,也要惹你一身騷,你的後半輩子就徹底毀了!我給你三個數兒的時間,你最好好地想想,否則,接下來,我就要喊了。隻要我這一嗓子喊出來,你就算不完蛋,這清譽也要毀了!”
“是麼?那你喊吧,我無所謂,反正,從你進了屋子開始,全過程我都錄著呢,你喊完了,我沒事兒,但你肯定是完了,因為這是惡意誣陷。”李南星舉起了手裡的手機,冷冷一笑道。
不過,心下間卻是十分的鄙夷不屑,瑪德,新星鄉的那些無良乾部的女人,都會用這一招啊?姚洪夫的情婦宋大浪是這樣,張紹寬的老婆也這個鳥樣兒,靠,就不能換點兒新花樣兒麼?
無聊。
程梅眼神一僵,看著李南星,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早有準備。
咬了咬牙,她不敢再發狠,趕緊穿上了衣服,拎起了錢箱子向外邊向外走去,邊悻悻地罵道,“李南星,你個小生荒子,今天算你狠,不過,你最好彆將事情做得太過份,否則,老娘跟你沒完。”
“邪不勝正,我等著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李南星冷笑不停地道。
瑪德,聽拉拉古叫還不種地了?況且,有這些證據在手裡,隻要程梅敢亂來,他不介意直接將這段錄像送到公安局去,讓程梅也吃上幾年牢飯。
隻不過,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罷了。
程梅走了,李南星坐回到座位中去,卻是猶自意難平。
這都什麼人?這都什麼世界啊?
在這個世界裡,想乾點兒正事兒,咋就這麼難?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如同走在懸崖邊兒上,稍不注意沒準兒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或許,基層工作就是這樣複雜且充滿了挑戰性吧?要不然,為什麼那些提拔的大領導必須都要有基層工作經驗呢?”
李南星心下間感慨地道。
想了想,打了抽屜,掏出了另外一個手機來,點開微信,看著上麵“求而不得何時得”的那個名字,他輕聲一歎,這一刻,他無比地想念謝瑩,就想現在就看到她。
點開了對話框,他將今天的事情簡略地跟謝瑩說了一遍,最後點擊發送。
結果,紅色的感歎號——他還在被謝瑩拉黑的狀態之中。
“這脾氣,啥時候能改改啊?”李南星搖頭,滿腹心事卻無人可說,抬頭望向窗外的點點繁星,他心頭突然間就有些莫名的愁悵苦鬱起來。
……
第二天早晨,蘇江兩眼通紅地走進了李南星的辦公室裡,“樞記,差不多少了。”
“嗯?”李南星望向了蘇江。
“昨天晚上忙了一夜,接待了三十多個老百姓,那可真是一個痛說冤屈啊,甚至最後老百姓乾脆來了一個聯名信,告張紹寬,都摁了指印子的那種。可以說,現在證據鏈都已經完整了。”蘇江興奮地道。
“張紹寬呢?認了沒有?”李南星緩緩問道。
說實話,他現在並沒有半點興奮激動,反而心頭有些沉重。
畢竟,雖然這些事情與自己沒關係,可無論如何這都是發生在自己地頭上的事情,多少都讓他麵子難堪。
況且,這可是刀刃向內啊,理解的人倒也罷了,如果不理解的人,看著自己這個樞記,該怎麼想?
但這沒辦法,該做的事情還得做,要不然的話,任由這種風氣下去,那是會爛到根子的,時間長了,想扭都扭不過來了。
這一刻,他才認識到,反腐倡廉,說出來容易,但若是想做到,又是何其之難?這裡麵,有著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各種關係與考量啊,哪是一刀切那麼容易的事情?
“張紹寬倒是沒認呢,也不知道他還在等著什麼。大概,是在等他哥來救他吧?”蘇江哼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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