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那邊人擠人,謝雲舒這邊也是人擠人。
馬路對麵,田浩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眼睛微微睜大:“哎,沈哥,那人是不是謝雲舒?”
沈蘇白是京北人,項目部停工之後,家裡就一直催他回去,可是回去無非就是相親結婚那一套,他乾脆以項目不穩定為由留在了海城。
今天是被田浩死拉硬拽,出來吃飯的。
“是她。”沈蘇白隻一眼就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要過去的意思:“你不是說要去海城飯店吃飯,還不走?”
田浩碰了碰他:“好歹也算半個同事,咱們過去打個招呼呀!”
如果年後食堂建好,她沒有能力承包,那麼這個同事估計也做不下去了。
沈蘇白眼神微閃,沒說打不打招呼的事,反而問了他一句:“上次你說有人去找了趙總談承包食堂的事情,那邊怎麼說?”
田浩眨了眨眼睛:“我估計八九不離十吧,聽說那人和趙總是親戚關係,本來就在海城開著一家飯店,手底下有兩個現成的廚師。”
說到這裡,田浩有些遺憾:“要是開了食堂,謝雲舒就不用給咱們送飯了,說實話她做飯還挺好吃的。”
可是謝雲舒一個年輕的姑娘,在項目部又沒什麼後台,雖然那天江書記提了一句,可誰都知道承包食堂這可是油水十足的活,輪到誰也輪不到謝雲舒呀。
沈蘇白抿了一下唇:“那不一定。”
既然是承包食堂,那就關係著整個項目部和工地上所有工人的夥食問題,要找就要找靠譜的人,他觀察了謝雲舒一個月的時間,認為她就是那個靠譜的人。
至於其他人,靠著關係進來,先不說夥食品質有沒有保障,光是乾淨衛生這一點都難說。
田浩覺著不太可能:“她畢竟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這年代那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能有這個能耐去承包食堂?隨便一想,就覺著這應該是三四十歲男人乾的事情吧,不過謝雲舒做飯挺好吃,也可以去食堂做個女廚師,也挺不錯的了。
沈蘇白擰了擰眉頭,反問他:“年輕的姑娘,和能不能承包食堂有關係嗎?能力才重要,性彆和年齡不具備參考因素。”
田浩愣了一下,年齡性彆,不重要嗎?
不過兩個人這麼說話的功夫,那邊謝雲舒飯盒已經賣完了,坐在三輪車上,她笑得已經眯起了眼睛。
謝明城目光卻落在了她凍到通紅的鼻尖上,他眼神黯淡下來,然後把謝雲舒身後的帽子給她戴上:“姐,你在外麵吹了半天風,彆感冒了。”
謝雲舒笑著看他一眼:“看不見你姐都冒汗了,掙錢還怕冷?”
兩個人長相都很出眾,雖然穿得不好,但在陽光下還是挺招眼的。
田浩嘖了一聲:“這小夥看起來和謝雲舒關係挺好呀,就是年紀不大,不過也長得挺俊。哎比起來,咱們可都是老男人了……”
他今年已經二十五了,更不用說二十七的老男人,天天被家裡催婚的沈蘇白……
沈蘇白睨他一眼:“你說誰是老男人?”
田浩啊了一聲,他開個玩笑呀,沈哥啥時候對年齡還這麼敏感了,剛剛不還說年齡啥的不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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