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竟然連我們的後路都已經安排好了,我覺得如果能夠加入到豐年造物閣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顧大哥你怎麼看?”
韓雷問道。
麵對韓雷的詢問,顧銘陷入了沉思。
此刻的顧銘內心也是十分的震驚。
難道自己真的判斷失誤了。
他本以為縣衙玩的是一手釜底抽薪,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玩的是一手鳩占鵲巢。
這一路上。
先是借口檢查攔住監工。
然後用逼迫為奴之事擊碎眾人對於王家的歸屬感。
順勢拋出來良民證籠絡人心。
最後拋出‘後路’將眾人收入麾下。
這一套組合拳,真是設計的極為精巧。
而從他們這些奴隸的角度上來看。
縣衙簡直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方方麵麵都給安排到位,好的簡直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是顧銘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比如有一個問題是顧銘想不明白的。
從劉元那裡得到的關於豐年縣的情報來看。
前段時間王家的價格戰可是打的縣衙節節敗退。
縣衙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哪有那麼多錢養活他們這些人。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顧銘一開始才認為這隻是縣衙玩的一手釜底抽薪之策。
畢竟生產規模小,成本高,資金薄弱,基本盤都保不住了。
正常來說應該降薪裁員了。
怎麼反而還招募起員工來了。
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所謂的良民證,在原身的記憶聽都沒聽過。
顯然是一個臨時造出來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所謂的良民證其實並不具備真正的法律效應。
縣衙說有用就有用,縣衙說沒用就沒有,而且效力範圍隻在豐年縣的縣城之中。
而奴隸契約可是在整個大乾王朝都具有法律效力的。
想到這裡顧銘徹底反應過來了。
他想起來一句話。
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
現在的實際情況是眾人的後路其實是被斷絕的。
因為一旦縣衙不承認良民身份,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王家就會乾掉他們這些逃奴。
如果是這樣,那眾人的情況跟當初在礦山之上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們這些人隻不過是從王家的奴隸變相的成為了縣衙的奴隸。
再結合縣衙資金薄弱生產成本高的問題。
一切都串起來了。
哪有什麼青天大老爺,哪有什麼救世主。
這隻不過是縣衙要給自己招一批免費勞動力罷了。
隻不過是巧立名目。
當即冷笑道“原來良民是這樣意思。”
“啊?顧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韓雷有些不解。
顧銘冷笑道。
“這天下哪有掉餡餅的好事。這縣衙恐怕一開始就沒打算把我們當正常人用。”
“為何這麼說?”
顧銘當即將自己的推測全部告訴了韓雷。
韓雷聽完之後一臉的震驚。
“這柳縣令果然不是?易與之輩,算計竟然如此之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顧銘稍作思考後,微微一笑。
“我已經想到應對之策了。”
“當真?”聽聞此言,韓雷當即一臉興奮的問道。“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