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解釋清楚嘛……
“我說是夢到的陌生人，你信嗎？”
“嗬！”霽塵笑的有些諷刺，“你覺得，我該信嗎？”
楚悠心虛，也內疚，緩緩坐了起來，身上的衣衫早被霽塵鬨得七零八落。
霽塵自己更簡單明了，光著的。
這種時候鬨彆扭，真的是蜜之尷尬。
良久，輕緩的氣音，自霽塵喉頭振出，帶著無儘的苦澀
“不想說，便罷了。”
小師妹並未完全對他敞開心扉。
她心底，甚至還藏了旁人。
這點認知，讓他幾欲抓狂。
他怕再留在此處，會控製不住自己傷了小師妹，隻能先離開再說。
霽塵摸過方才被他胡亂丟在一旁的中衣，就要往頭上套。
可手腕，卻被一隻小巧纖細的手拽住。
雖然很輕，卻又很堅定。
“你不開心了？”
雖然是問句，可楚悠卻很篤定。
霽塵沒有回應，但緊繃著的下頜線，已彰顯了答案。
楚悠的心口，仿佛也被重擊了一拳。
她看不得霽塵難受，無聲一歎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僅有前世的記憶，還有從前輪回的每一世的記憶。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足足輪回了九世。”
霽塵猛地一震，緩緩轉頭看她。
楚悠意外的是，他眼底竟沒有被敷衍的氣惱，神色雖然依舊很複雜，卻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繼續。
楚悠原本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他，隻是沒想到這個坦白局的契機，竟這麼快就到了，她撿著重點的說
“我輪回的第六世，是女尊國的皇太女。
方才無意間喊的小字那人，是我第六世一起長大的未婚夫。”
未婚夫？
霽塵的心口像是被紮了把刀子，疼得密密麻麻，艱澀開口
“你，心悅他？
你們，也成親了？”
“曾經心悅過，”楚悠不想騙他，“成親當日，是我的登基大典，亦是我十八歲生辰。
他親手，將匕首紮進了我的心口……
然後，我就輪回到第七世了。”
“他殺你？！”
霽塵星月般璀璨的眸光，心疼地仿佛要碎了，反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拉進懷裡。
另一隻手手，緩緩覆上了她的心口
“疼嗎？“
楚悠當真回憶了一番
“當時挺疼的，但也沒疼多久。”
她靠在他懷裡，緩緩抬頭
“你真信我說的？“
“隻要你說的，我都信！“
霽塵可能會鬨情緒，但絕不會懷疑她。
楚悠笑了，前所未有的釋然。
剛準備吻上這個讓她心動得一塌糊塗的男子，對方卻猛地又開了口，竟是有點不客氣地質問
“你輪回了九世，豈不是每一世都有心動的男子？都成過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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