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409宿舍。
“弘文哥,就剩一塊壓縮餅乾了,怎麼辦啊…”
每個人滿麵愁雲。
“要不咱往樓上問問吧。”
“問?嗬,問誰給你,細胳膊細腿的你能打過誰?要受了重傷更沒法活了。”
“弘文哥,你路子不是廣嗎,聯係一下問問唄。”
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去個廁所。”許弘文邁入昏暗房間,把84和潔廁靈混合在一起,灑滿整個地麵,隨後按下馬桶衝水按鈕。
他不動聲色的敞大門“我去問,等我消息。”
“行,儘量彆發生衝突,那些東西對血氣敏銳著呢。”
許弘文離開寢室,用彈子鎖鎖上門,耐心等候。
一個小時後打開。
屋裡的人頭暈目眩,惡心乾嘔。
許弘文拖著其中一人的腋下,拉開窗,毫不猶豫的丟了出去。
“你…”其他人有氣無力,中毒使他們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眼睜睜看著許弘文往自己身上塗著刺激性液體做實驗,拋入地獄。
許弘文全數解決完,放出無人機拉上窗戶“爬快點,或許能活。”
“你…你不得好死!許弘文!!”
不得好死…許弘文笑了,這世道,誰能囫圇個好死?
看到最後一人拚命爬到距離實地的一半,消失殆儘。
許弘文收回無人機,拿起唯一的壓縮餅乾,撕開包裝,狠狠咬了兩口。
活著才是折磨,他是在讓他們儘早解脫。
許弘文深刻記住了食不果腹的滋味,絞的腸子疼痛難忍,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發誓,就算死,也要飽著死。
咚咚咚。
許弘文把打磨鋒利的裝飾短刀插在腰側,盯著貓眼。
門外的男人皮膚異常白,下垂的死魚眼懨懨的,毫無精氣神。
許弘文的視線落在對方攜帶的背包,敞開門,坐在下鋪繼續進食,暗暗瞄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隻要進來…
他的手慢慢摸到刀柄,重物猝不及防的落在懷裡。
許弘文愣住了,拉開拉鏈,入眼皆是寶貴的食物。
他求都求不來的東西,那人竟然主動給!
還囤了這麼多!
顯然對方有點東西。
許弘文不再輕舉妄動,問什麼答什麼。
直到白臉男讓他去五樓傳遞消息,無神的眼裡閃過一道賊光。
許弘文確定下來,真有東西。
老陰比。
他打量白臉男乾瘦的體格。
毫不誇張的說,一樓那群打籃球的,一拳能捶死仨他這號。
這種看起來人人都能捏的軟柿子,居然混的不錯,與同樣弱不禁風,隻會張嘴要飯的室友相比,許弘文愈發覺得自己殺對了。
弱肉強食,可弱者就該想方設法站到強者的位置,而不是在這裡問他該怎麼辦,全麵依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許弘文不想再當他們的保姆,不想再當任何人的保姆,他需要一個同樣有腦子的隊友,他想不到的,對方能想到,反之亦然。
這樣,才能在這個末世,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
許弘文搬著兩箱飲料,望向身側“你讓我給程猛傳達消息,是要推我當擋箭牌,幫你教訓你討厭的人,對吧。”
“怎麼說。”齊緒麵不改色。
許弘文“用塗刺激性液體離開這招可行,隻不過他們沒有做好防護,傻著臉用腳走。”
齊緒意味深長“是啊,誰會這麼傻呢。”
許弘文挑了挑唇,言歸正傳“我帶去消息後,程猛必然會試,他不會第一個下去,隻會挑好欺負的。”
“這種事一旦做出來,誰還願意跟他這個慫貨老大,誰都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到時鐵定會起爭執。”
許弘文目光如炬“你在瓦解他的勢力,成為眾矢之的,而告知消息的我,就是程猛報複的第一個對象。”
齊緒“你想多了,程猛怎麼會怪到你頭上呢,太不講理了,明明是他作繭自縛。”
許弘文“若他就是不講理的人呢,我提出的逃脫計劃,他采納辦事,最後隻有他被針對,心裡肯定不服氣。”
齊緒隻覺自己好像被對方扒光了衣服看的透透的,有些不爽。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許弘文緩緩道“我可以幫你解決。”
“不用。”齊緒一口否決。
來到五樓。
享受按摩的程猛眼神發光“喲老五,從哪搞的。”
齊緒放下箱子,揉動酸麻的雙臂“宿管屋裡有人行凶搶物資,快去撿漏。”
程猛大驚,連忙差使老四等人去搬。
齊緒“還有,找到出去的辦法了。”
“出去乾嘛。”程猛蹙著眉,他連半天舒服日子都沒享受到,跑外頭遭什麼罪。
齊緒把所知一五一十告知。
“這棟樓頂不了多久,不能拖。”
程猛立馬翻騰起來,大聲分配活“你們把上下鋪的木板卸了,捆被褥上,能搞多厚搞多厚,抓緊!”
“我去找石不移。”齊緒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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