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許弘文眼神瞄著兩箱‘鹽’發送電碼。
齊緒不冷不淡“嗯。”
“嗯!”避難所的人是無辜的!
“嗯?”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弘文臉上布滿陰霾,那富二代明顯是首領,涉險救援的事肯定派彆人乾。
報複也不知道針對,搞無辜人乾什麼。
齊緒從許弘文臉上讀懂了話,目光冷冽要怪,就怪他們自己跟錯了人。
他完全相信談崩後,來武力壓製的也是同一批,現在說不定就在不遠處貓著,等著小白臉下令。
他隻不過趁自己沒被毒打前先下手為強,有什麼錯。
想要物資,大可以自己去每個小區搜。
守在火車站門口,用美人計先禮後兵,撬人搶物資,鐵定不止乾過一次,上千人的私人避難所就是佐證。
沒有誰是無辜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每個人都在享受此舉帶來的好處。
那就應該承擔這麼做的後果。
許弘文盯著齊緒陰狠毒辣的眼神,片刻後,退了一步,靠在車廂不言不語。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水玲瓏察覺到氣氛不對,掀開鹽箱“我警告你們彆使詐!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她伸手抓了一把鹽聞了聞,用舌點了一點兒,鹹的她猛吐口水,重新蓋上。
“給我拿瓶水。”
齊緒“不在交易範圍。”
“嘁。”水玲瓏翻了個白眼,如入無人之境。
什麼不在交易範圍,馬上就不是自個兒的了,裝什麼。
她自主打開貼了“水”的箱子,取出一瓶礦泉水,又挑了瓶價格不菲的罐裝咖啡留給黎禹,脖子一涼。
許弘文把鋒利的刀刃緊貼皮膚,冷冷道“不想死就放那。”
水玲瓏怔了怔,轉頭大喝“你動我一下試試!”
許弘文立刻抬起雙臂,白刃染上了紅“是她自己撞上來的,不關我的事。”
水玲瓏不可置信的捂住開裂的喉嚨,溫熱的血從指縫一湧而出。
她跪倒在地,瞳孔漸漸擴散。
齊緒取出水放回原位,看向另外兩名毫無波瀾,甚至在笑的女人“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什麼怎麼說,他殺的人。”月清立刻指著擦拭刀刃的許弘文。
“是嗎?”齊緒抬起食指撓了撓下巴“可我看到的是你們為了爭奪咖啡給小白臉賣好,大打出手,誤殺。”
“你血口噴人!”月清攥緊了嬌小的拳頭,銀牙咬的死死的。
齊緒笑了笑“彆急,我還沒說完。”
“她也有可能去車頭檢查有沒有私藏的物資時,不小心摔到了尖銳的碎玻璃上。”
月清沉默下來,黎禹最不喜歡她們爭風吃醋。
可水玲瓏實在可惡,天天霸占,她氣不過私下打了她幾巴掌,又被告到黎禹那兒,惹了一通罵。
對方雖然是胡說八道,可黎禹多少都會信幾分。
這次不是不痛不癢的巴掌,人死啦!
黎禹該怎麼看她?會認為她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劊子手!
月清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她揪住琉璃的衣服,加重語氣“是踩空了,摔死了。”
琉璃連連點頭“她踩空了。”
許弘文扒著側翻的車門頭,一躍而起,踩著車廂走到副駕駛。
他敲碎車窗撿了幾片玻璃,順著小窗口遞給齊緒,後者把玻璃片插入屍體的致命傷。
“這樣不行,得留下一條血跡。”
月清仰頭看著上方的許弘文“人在車頭死的,屍體在車廂裡,外麵一滴血都沒有,她怎麼到這兒的?總不能是死亡後觸發閃現了吧,你扛著她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