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你曾幫我驅趕過眾多狗仔,還教訓過藏在我家的私生飯……”
“你不知道你的隨意之舉有多麼迷人,多麼有魅力。”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卻無法挑明這份感情,更無法與你在一起…”
古川朦朧之間,聽到了隻言片語,他睜開眼,頓時大驚失色。
隻見葉香寒坐在他的腰間,一寸一寸地往他身上塗抹白色糊狀的東西——石膏!
葉香寒握住古川被手銬鎖住的手,十指相扣,溫柔之中透著癲狂。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塊兒了,生生世世不分離。”
她抄起鐵桶,劈頭蓋臉地往兩人身上倒,一桶接著一桶……
石膏變得厚重、沉悶,密不透風。
古川慌了神,拚命掙紮,可他的四肢都被牢牢鎖住,即便用儘全身力氣也無法撼動半分。
“你這個瘋女人!放開我!!”
話剛吼出,氧氣驟然變得稀薄許多。
古川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使勁汲取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彆怕,馬上就好了,等石膏乾了就好了。”
葉香寒一邊小聲安撫著,一邊往古川的鼻孔裡塞紙,再用石膏封嚴實。
隨後拿起強力膠水,準備把古川不自覺張開的嘴巴黏住。
“女性不要獨居哦,容易被壞人盯上。”
葉香寒一愣,轉過頭。
齊緒掄動胳膊快速旋轉,揚起微弱的氣流“ouno——上!”
刀光劍影閃動,清冷聲響起,“三刀流,三千世界。”
溫熱的血液瞬間噴濺了古川一身。
“哼哼…”古川從未覺得如此中二的行為會這般帥氣,帥到他都要哭了,聲音哽咽“你們怎麼來了……”
齊緒悠哉遊哉地往嘴裡送著橘子肉“我們正在找丟失水果的失主,摸到這兒了。”
他露出疑惑之色“屋裡這麼大的屍臭聞不到嗎?咋不防著點兒。”
古川窒了一下,使勁擤出鼻孔裡的堵塞物。
天知道屍臭是什麼味兒!
“三千世……”
“彆!”古川望著落在手腕處的刀,隻恨自己追求細節開了刃,他哀聲道“找下鑰匙行嗎?算我求你了。”
他可沒有吃巴啦巴啦四分五裂的惡魔果實,手斷了拚不回去!
許弘文收回劍,順著彆墅樓上樓下跑了一圈,找到個鉗子夾住手銬,開始磨洋工。
“葉香寒死了,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古川心裡忐忑不安。
要是因為他而誤了大事,自己都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不會。”齊緒望著暗處被精心照料的綠蘿。
它裝在潔白無瑕的陶器中,依舊保持著翠綠之色,是大片塑料綠植中唯一一盆真貨。
他俯身將其抱在懷裡,準備養在房車。
“誰會關心一個有臟病的瘋女人的死活。”
古川臉色煞白“臟…臟病?!”
齊緒用指骨輕輕蹭著微顫的綠葉“不是顯而易見嗎?”
“她若沒事,早被其他人欺負了。”
“不過是有些知名度的明星而已,在災難前就是供人娛樂的,又不是有背景。”
“或許在你們這些家世顯赫的房主眼裡,她還不如外頭的‘賤民’。”
古川不由得蹙起眉頭,這話太過刺耳,卻又無從辯解。
“這毒婦沒人敢碰,隻要不出門,誰會找不痛快專門來染病。”
齊緒指了下裹著屍體的雕像“也就不了解真相的,過來送戰績。”
“那我…”古川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間,葉香寒有沒有做些什麼事。
“人家喜歡你,怎麼會讓你得病呢。”
古川鬆了口氣。
齊緒接著說“無非是想讓你陪著她一起死罷了。”
古川皮笑肉不笑,察覺到自己能活動了,撐起身來,摳掉臉上漸乾的石膏。
他不放心地說“我偷偷跟他們一起回基地,你們先走。”
齊緒否決“不用,萬一半路你暴露了行蹤,計劃就真的失敗了。”
古川撇下嘴,明擺著不信任他。
不過齊緒既然十拿九穩,他自個兒也覺得沒問題,便就此作罷。
古川想到這山裡有兩千人,隨即問道“收容的人都住哪了?肯定不會讓他們住彆墅吧,水電都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