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緒……”呂言謀聲音沙啞,僵硬的與那人對視,“齊緒…”
“你好煩啊。”齊緒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循著呂言謀視線走到異常的桌兜處,握住桌板發力一掀。
隻見一名折疊到扭曲的人縮在其中,身體如同柔軟的橡皮泥,隨意改變了形狀。
練縮骨功的咖喱男人嘿嘿一笑,“哇!”“哇!”的嚇唬齊緒。
“哇!嘿嘿嘿!哇哇!¥”
齊緒雙眸猶如深潭之水,平靜無波,甩手給了他一耳光,“出來。”
男人噤了聲,心想碰見硬碴了,慢騰騰地扭動小小的身體,跨腿從桌兜裡跳到地板。
他的個頭剛剛超過了齊緒的膝蓋,顯然是個侏儒。
忽然,男人大聲喊著嘰裡呱啦聽不懂的語言“都下來吧!快下來!”
雜亂的腳步聲從樓頂響起,越來越近,接著,一群詭狀殊形的咖喱人張牙舞爪地衝進教室,粗略估計有30餘人。
碩大的頭顱,連體人,麵部畸形、嚴重皮膚病患者、腦袋上還頂著個倒反的腦袋…
他們像是從黑暗深淵中爬出的夢魘,全麵展示著違背常理的存在。
呂言謀先是急促地眨了幾下眼睛,試圖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接著,默不作聲地朝齊緒快速挪動。
齊緒偏過臉,完全不想看這群畸形,強烈的精神和視覺衝擊讓他快要保持不住淡定。
沒人來這裡的原因找到了,擱誰誰也不願意,光看著就是一直折磨!
都是畸形秀的演員嗎?八九不離十。
會縮骨功的侏儒跑向唯一一名正常男人,用鳥語告狀“就倆人,還打我!”
“嗯。”正常男人穿著黑色鬥篷,頭戴高帽,鼻下的胡子被精致中分,向兩邊挑著,好似優雅又荒誕的紳士。
他將黑長的金頭拐杖夾在腋下,冷冷地抬手一揮,自己則悠悠地後退了一步。
奇形怪狀的咖喱人得到示意,手持各種冷兵器緩步逼近,嘴裡發出怪異的淫笑。
齊緒餘光瞄到騷驢湊了到身邊,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側移幾步拉遠距離“那你來。”
呂言謀聽出嫌棄的意思,不悅道“我來就我來,我還不想跟你打配合呢。”
他撿起一根鐵棍握在手中,棍子布滿了鐵鏽,搗進肉裡就是一個破傷風。
呂言謀眼神肆意地在對手身上遊走,逐漸適應了畸形人的麵貌,他眼角上揚,流露出濃濃的不屑。
長得再怪也是人,既然是人,那麼他便沒!有!對!手!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呂言謀倏然暴起,如猛虎撲食,速度快到讓人無法反應。
一記快如閃電的直拳精準地擊中了對方的下巴,畸形人頓時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呂言謀猛地向前衝了幾步,單腳奮力一蹬,另一條腿如銀鞭抽起,直向對手的頭部踢去。
這一腿帶著呼嘯的風聲,強勁力道使對手毫無反擊之力,悶聲倒地。
局麵一打多卻全麵壓製,可這非但沒有讓對方產生退怯,反而使他們更加興奮,肆意大笑,如同挑逗孤立無援的牲口般對著呂言謀隔空戳一下,搗一下。
呂言謀反手將棍子捅入一人惡臭的喉嚨眼,回身“鐺”的一聲,格擋住正常男人偷襲的尖頭拐杖。
他挽了個花裡胡哨的棍花將拐杖卸下,鐵棍搗穿對方的喉嚨釘在牆壁。
而後,腳尖一勾挑起拐杖,揮臂飛出命中侏儒小小的身體。
接下來便是赤手空拳,拳拳死穴。
不多時,長著兩個腦袋的連體人見這個實在打不過,抬起四條胳膊撲向齊緒就要拐走逃路,右腦袋不偏不倚地撞進大得離譜的嘴裡。
嘎嘣!齊緒咬碎後側頭吐出,口腔殘留著濃重的咖喱味,不光如此,又臭又腥,令人不適。
左腦袋臉色煞白,強忍劇痛扯起嗓子“他,他是個變異的!快跑!!”
齊緒猛跨幾步擋住所有人的去路,目標明確,攥起拳頭重捶天靈蓋。
“噗嗤!”,“噗嗤!”,“噗嗤!”
空間安靜下來,隻留下一片血腥彌漫在空氣中,左腦袋苟延殘喘沒多久,咽了氣。
呂言謀緩步走到侏儒身邊,踩著後背拔出拐杖,接著,拎起侏儒的臟衣服,仔仔細細地把心意的拐杖擦乾淨。
他揮動幾下,甚是滿意。
男人向來對筆直的棍子沒有抵抗力,這個就很完美,相當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