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槍響過後,寺廟門口安靜下來。
“唔唔…”齊緒鼓著腮幫子,用眼神示意呂言謀手裡的食品袋。
呂言謀把三包酥油茶和一包涼粉裝進口袋,騰空袋子撐開,齊緒低頭把半拉腦殼都吐了進去。
他擦乾淨嘴,搜羅散落一地的槍支,順勢抓些烏黑的臟泥土抹在臉上偽裝咖喱人。
武器共五杆步槍,兩具噴火器。
呂言謀自覺扛起,左肩挎三杆槍,右肩挎兩杆,剩下兩具噴火器一前一後的掛著,近乎70公斤的武器讓他有些不適。
並不是沉,而是身體因此變得僵硬,動彈起來不靈活。
“快快快。”齊緒忽然急聲催促,他聽到了聞聲趕來的雜亂腳步,攔腰就要抱起呂言謀跑路。
“彆!”呂言謀不想以這麼羞恥的姿勢被個大男人公主抱,他手忙腳亂的跳上齊緒的背,雙臂死死勒住後者的脖頸,“走走走走…”
齊緒掏出口袋裡的肮臟肉條砸在寺廟大門以示侮辱,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嗬斥吆喝的怒喊,他頭都沒回,刻意豎起一對黑乎乎的觸角,很快消失在陰暗閉塞的小道內。
普通咖喱人攆了幾步實在追不上,隻能記下他們離開的方向,皺著臉回去稟報。
隨著午時的太陽慢慢升起,光芒四射,溫度回升,春風輕輕拂過臉頰,帶著輝耀城地勢特有的乾爽和清新。
呂言謀仰頭感受著異常迅猛的速度,宛如馳騁在沙場,縱橫天下,不由得攤開雙臂喊了一嗓門,“呀呼!”
齊緒緊緊攥著對方的腿防止摔下去,尾椎骨被硌的生疼“噴火槍口挪開。”
呂言謀神情愜意“槍口在我手裡。”
齊緒猛地急刹,臉色鐵青。
他的觸角分了岔,一左一右望向對方手裡握著的兩個槍口,果斷把呂言謀丟了下去。
“呃…”呂言謀跌了個四仰八叉,眼神哀怨地爬起來拍拍屁股“你這樣避嫌才是不正常,都是男人,怎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要是讓你走正規的參軍流程,豈不是羞死了。”
他嘴裡不滿的碎碎念“幾十個大老爺們在屋裡光溜溜的站成一排,又是跳高後踢臀,又是走鴨子步跑圈,赤果量身高,做內外體檢…”
“醫生還會貼著你胳肢窩聞你有沒有狐臭,指檢痔瘡,檢查你的弟弟是否發育不良…”
齊緒抿住嘴,又是搓臉,又是撓脖子,不免替固傘的正規軍感到尷尬。
呂言謀慢悠悠地朝另外一處變異人的老巢走“之前我說固傘故意給曙光送瘟疫是假的,但有些話是真的。”
“不怪固傘稱自己是唯一國家基地,瞅瞅咱們,農民工,種地的,捕魚的,身體素質堪比老年人的打工族……”
“暫且不提他們無法執行艱難的任務,光基本的,每個人的軍事素養都不高。”
“大家之所以當兵無非是為了一口好飯、保護家人,心中沒有大義,遇到點什麼事拋棄民眾就跑了,自個兒命最重要。”
“要你,你會放任這種雜兵到處丟人嗎?私底下肯定撇清關係啊。”
“但明麵上還得靠這些人乾些實事,給你個稱號增加些榮譽感這些你不要了吧。”
呂言謀晃了晃沉甸甸的食品袋,齊緒搖頭,前者甩手丟進堆成小山高的垃圾堆兒裡,繼續說道“你被盯上也是真,固傘某些大人物賞識你,某些相反。”
“他們擠尖了頭要把麾下的優秀軍官、年輕力壯的家屬資料呈交給首腦,企圖接手根基已打好的曙光。”
“無所謂。”齊緒取出筆繼續在門上寫‘明天再來’,“他們能辦到我就反,辦不到我就坐穩這個位置,誰都彆想拿捏我。”
呂言謀嗤鼻“真敢說啊。”
他取出涼粉,看了眼保質期,六個月,時間已經超了。
手感雖然還是qq彈彈,顏色呈黃豆涼粉正常的淡黃,看著沒問題,口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