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貨我也不要。”
“為什麼?”許弘文收起錄像機,目光如炬地看著齊緒,“這世間價值連城的古物數不勝數,它們或因年代久遠、工藝精湛而備受珍視,或因稀有材質、獨特曆史而身價不凡。”
“然而,傳國玉璽卻與眾不同,它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承載著華夏千年的王朝更迭、權力交替,是人類曆史長河中無可替代的瑰寶。”
許弘文越說越來勁“它的價值早已超越了金錢所能衡量的範疇,成為一種至高無上的象征,王的象征!”
“哪怕是仿品,都足以讓擁有者被眾人視為天之驕子,引來心懷抱負之人爭先投奔。”
許弘文前傾上軀凝視齊緒的雙眸,緩聲道“誰拿到玉璽,誰就是國家之主,你不想要?”
聞言,齊緒笑了起來,丟開筆“什麼象征?象征著封建君主專製製度麼?”
許弘文一愣,他拖著椅子坐到齊緒對麵,右手托腮傾聽,“繼續說。”
齊緒侃侃而談“它象征著民眾被皇權統治,幾乎沒有任何權利來參與國家事務的決策,毫無民主可言。”
“皇帝的意誌就是國家事務的導向,臣民隻能服從,誰反駁,砍誰腦袋,這種獨斷專橫的象征要來乾什麼?給底下人一個推翻造反的借口嗎?”
齊緒用指尖點著桌麵強調道“持有傳國玉璽不是象征天之驕子,而是封建腐朽、野心勃勃、唯我獨尊的暴徒。”
“穩固曙光基礎時我嚴刑峻法,再拿這燙手山芋,民眾見此會心存畏懼,不敢隨意表達自己的想法,恐遭殺身之禍。”
“如此一來,總部發展便會陷入停滯狀態,科技與文化創新也會受到嚴重製約,最終引發民眾不滿揭竿而起,與他人裡應外合毀了所有。”
齊緒望著許弘文,認真道“時代變了,君主製度早已成為曆史的糟粕,不能將其翻出來重新推行,試問,處於專權統治下的基地,豈能長久?”
“非也。”李睿淵給自己衝了一杯手磨咖啡,小小抿了一口。
他拿起筆在地圖上的‘雲安城’畫了個圈,與旁邊的禁區宿城相連,這才對古川道。
“君主專權製度確實獨斷霸道,但你不可否認它保證了國家事務的高效處理;避免權力分散所帶來的決策過程冗長和相互推諉的情況;有效震懾民眾在末世下浮躁的情緒。”
“經濟方麵暫且不提,就目前情況而言,專權可以集合大量人力、物力,便於開展大規模的工程建設。在生物科技研發和高科技武器製造方麵能夠更上一層樓。”
古川剛張開嘴想反駁就被打斷。
“固傘是個反麵例子。”李睿淵放下咖啡杯負手而立,有條不紊地說道“首腦給官員、親戚、及大家族權利參政,參到最後把齊緒這張王牌參出去了。”
“若此刻是君主製度,這些“奸臣賊子”說殺就殺了,起碼誅九族,給咱齊公公一個交代,讓他繼續為國家辦事,爭取全球統一。”
“可惜啊,首腦一個都動不了,隻能硬著頭皮推出驢子跟齊緒抗衡。”
李睿淵彎起嘴角,弧度中滿含著傲然,“首腦老啦,管不住啦,腦子也糊塗,但我還年輕。”
說著,他俯身坐在沙發上,繼續在地圖寫畫,嘴裡念念有詞。
“朕不需要紛繁雜亂的不同意見,朕說什麼便是什麼,爾等照做即可,誰膽敢忤逆朕,淩遲處死。”
古川皺著臉撓了撓頭。
李睿淵這時候要去雲安城拿象征至高身份的傳國玉璽,叭叭一大堆他無法接受的老舊思想,實在無法苟同。
他自知說不過,隻能作罷。
古川雖不明白李睿淵為何要拿無關緊要的東西,但那若是‘傳國玉璽’,說實話,天底下有誰不想得到?
哪怕是仿品。
李睿淵抬眼盯著古川“除此之外,我尋思著可能會碰見齊緒,有他在,總比我們自己清理的強。”
“???”古川滿頭問號。
李睿淵把地圖移至古川眼皮子底下,用筆尖比劃道“你看啊,這些我圈住的地方,都是成立了新基地的城市。”
“嗯”古川看著密密麻麻的圈,問“然後呢?”
“資源呢?”李睿淵反問,點著筆尖說道“這些城市算是被固傘蓋了章,也就是國家的,你要是齊緒,會去搶國家的東西嗎?”
“會啊。”古川毫不猶豫。
李睿淵笑了笑“是會,但不是現在,曙光總部有很多忠誠他的人,為了這些人,他不會太過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