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也不需要做,家裡有管家有傭人有園丁,他不在家的時候他們會照顧好霍雲希,他在家的時候則凡事親力親為,工資卡上交,財政大權上交。
隻要有空閒時間,就會回家陪老婆。
也會把霍雲希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至於他家裡人對霍雲希發難,他也會擋住。
他的生活隻有兩部分,工作和老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能算上是一個好丈夫。
但他不允許霍雲希在外麵有事業,不允許她忤逆自己。
大到霍雲希的社交,小到霍雲希每天吃什麼穿什麼,都要按照他的要求來。
他自認為自己有能力處理好一切,也有能力保護好霍雲希,給她安穩富裕的生活,所以霍雲希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有自己的思想,隻要聽他的話就行了。
說白了,他想要一隻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金絲雀。
霍雲希本來就是個溫柔的人,藍水芝把她教成了真正的大家閨秀,脾氣溫和,唯有的一點棱角就是對鋼琴的熱愛。
然而這點棱角,也在霍將軍和侯易安的打壓下被磨平了,成了一隻沒有脾氣,也沒有靈魂的金絲雀。
可她已經不想繼續當一個金絲雀了。
“你為什麼對南晚那麼大意見。”霍雲希冷聲問。
“沒有。”侯易安一句話不敢說。
能不大意見嗎,在他的思想裡,男人打拚事業,女人在家相夫教子,而南晚卻是個女強人,到處拋頭露臉,這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隻是,對上霍雲希冰冷刺骨的眸,不敢說,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是一種男人的本能。
或者說,是求生欲。
霍雲希太了解他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是不服氣的。
心底湧起一抹疲憊,算了,就這樣吧,她累了。
跟侯易安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永遠也說不通。
“周一你有空嗎,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辦了吧,財產什麼的,婚後我沒有賺過一分錢,也不要你的,我淨身出戶。”
“反正我們沒有感情,也沒有孩子,不要財產的話,離婚應該很簡單,至於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她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等。
“你應該認識民政局的人,看看能不能跳過離婚冷靜期。”
她現在很冷靜,不需要那多出的一個月來冷靜。
侯易安眼底劃過一抹慌亂,手裡的牛奶晃出來一點,沾到了他的手上。
“我、我手臟了,先去清洗一下。”
說完轉身,腳步慌亂地離開。
背影有些狼狽,像極了落荒而逃。
腳步匆匆,拐角處不小心撞到了人。
侯易安後退一步,“抱歉。”
“抱歉。”周硯南也歉意道。
看侯易安的表情,好像很慌亂,在躲什麼人,雖然隻是泛泛之交,但都是場麵人。
周硯南關心道,“侯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侯易安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轉而問道,“周少這是在找人?”
剛剛周硯南明顯在東張西望沒看路。
“是的,我在找薑家大小姐,侯先生看到她了嗎。”
“好像走大廳後門出去了。”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