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菲兒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單國立。
十幾年了,不管誰對誰錯,他永遠都是犧牲親生女兒來解決問題。
他做的越絕,接下來她就越不會手軟,也不會有任何負擔。
“狼心狗肺?嗬嗬……”她笑的肆無忌憚“要說狼心狗肺,我跟在座的幾位可比不了。從我記事起,一天三頓飯是我做的,全家人的衣服是我洗的,家是我收拾的。
你們一家四口吃的什麼?我每天連口米湯都喝不飽。上學還是張靜柔怕鄰居說她刻薄,才讓我上的。
你們住在舒適的房間裡,把我丟到小隔間裡,冬冷夏熱,被子都蓋了十幾年。
我身上穿的這衣服,是我十三歲那年,單玲兒穿小了不要的。你再看看單玲兒穿的是什麼?
張靜柔不是我親媽對我不好我無話可說,單國立你可是我親爹。”
單國立看了眼單菲兒身上的衣服,確實又舊又短,洗的泛白。
她的胳膊也瘦的像七八歲孩子的。
心裡升起那麼一點點的愧疚與自責。
但……那也就是維持了幾秒鐘。
“國立,你彆聽她的,每次我要給她做新衣服,她都說家裡不容易,說什麼都不要!做飯乾活,家裡人誰不乾?
我是因為要上班,乾的少一點罷了。吃飯方麵我們可沒虧待你,誰都是吃的那些,是你的身體不好,才不長肉的。”
張靜柔一副委屈模樣“你不能害了玲兒,現在還往我身上潑臟水!國立,這日子我還怎麼過呀?
永勝啊,你可不能學你姐白眼狼,你爸靠不住,媽現在就剩下你了!嗚嗚嗚……”
哭著偷偷拉了拉單永勝。
她知道在單國立心裡,單永勝最重要。
單永勝也立刻明白了自己媽的意思,抱住張靜柔一起哭起來“媽,你放心,我不會跟白眼狼一樣的,我會孝順你的!”
單國立一聽兒子的話,沒自己什麼事,立刻就慌了。
心裡對單菲兒這個女兒的那麼一丁點的愧疚,頃刻間蕩然無存,轉而對她怨毒起來“單菲兒,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老子生你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老子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拿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就朝著單菲兒的腦袋砸去。
單菲兒閃身躲過,低頭看碎了一地的玻璃,眼中的寒意逼人。
有些人就不配當父親!不要也罷!
張靜柔本來是心裡滿意的,可見沒打到人,一股氣堵在胸口。
單國立吃驚。
兩次都沒打到她?
他可是出其不意出手的。
如果不教訓單菲兒,張靜柔這裡肯定是不好糊弄過去,所以他下了死手。
“你,你不是我女兒!”
單菲兒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對自己孩子下毒手的,隻在新聞裡見過。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呢。
單國立還不如一個畜生。
“我也沒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父親!”
單國立氣急,詫異的目光盯著單菲兒看了又看。
以前除了乾活時,他幾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何時,她變得如此張揚跋扈?
“我,我……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一點都不像我!”他突然對她有些害怕,便沒再動手。
單菲兒抬眼,眼中是冷冷之色“嗬嗬,你以為單永勝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