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這麼難看,又跟姑爺吵架了?”
元稚拿銀叉叉了一塊蘋果,恨恨咬了一口。
“吵架?我碰上他打架了!”
落梅手一抖,險些打翻瓷瓶,她手忙腳亂地扶住,問道:“姑爺和誰打架?受傷了嗎?”
元稚一手拿叉子,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說:“一男、一女,打的難舍難分,好不激烈!”
男女?打架?
落梅驚得舌頭打結,“姑爺……睡了……姑爺跟誰顛鸞倒鳳?”
“穀雨。”
“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小賤人賊心不死,還是讓她得逞了!”
元稚戳著蘋果,“蕭縱要是不同意,穀雨能成功?人家兩個你情我願,隨他們去吧!”
落梅在旁邊唉聲歎氣,滿麵愁容。
翌日下午,元稚早早讓人套好馬車,到正門等蕭縱。
一盞茶後,蕭縱騎馬到了車前,拿著馬鞭敲了敲廂壁。
元稚撩起車帷,靜靜地看著他。
“怎麼出來這麼早?”
元稚閉口不答,下一瞬,馬鞭伸了進來,挑起她的下巴。
“問你話呢。”
“你我夫妻情分已斷,對著陌生人,我可沒那麼多話!夫君若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吧!”
蕭縱尷尬收回手,冷硬地說:“走吧。”
兩人一個騎馬,一個乘車,到達吳王府。
元稚和蕭縱並行,麵帶微笑,跟眾人一一打招呼。男女不同席,二人在正廳分開,元稚跟著侍女去了後堂。
她翻出藏在絲帶中的銀質鎏金香囊,步履從容,走到貴婦、貴女們中間。
長平侯府獨女看到她佩戴的香囊,眼前一亮,“表嫂,你的香囊從哪買的,好漂亮!”
長平侯府大公子英年早逝,沒有留下子嗣。二公子娶了蕭縱的姑姑蕭音,育有三子。三公子也有兩個兒子,唯一一位小姐出自四房,自小備受寵愛。
她喚元稚表嫂,是按照二房來叫的。
元稚晃了晃,冷香陣陣,夾層的小鈴鐺泠泠作響。
“你說這個?這是贈予酒樓女客的小禮物。”
褚蘭因睜著小鹿似的眼睛,鴉羽似的睫毛上下扇動,好奇的不得了。
“表嫂,我能看看嗎?”
元稚摘下來遞給她,“上麵可以刻名字,你若喜歡,回頭我讓他們做個新的,送到你府上。”
褚蘭因指著香囊側麵,“這是表嫂的名字?”
“對。”
褚蘭因愛不釋手,玩了一會兒,還給元稚。
“做這個得多久?我好想快點拿到啊!”
“香囊是現成的,隻需要加上名字,明天下午應該就能做好。”
“那我就等著了。”褚蘭因櫻唇微張,“對了,酒樓位置在哪,是表嫂的產業嗎?怎麼還能接待女客?”
“在未央街,我就是東家。”元稚道:“說是酒樓,其實就是個吃飯小酌的地兒,男女都能去。”
“就算單為了喝酒,也沒什麼。人分男女,酒又不分男女,憑什麼男人能喝,女人就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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