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顏色,應該是那隻狸花貓。”她問道:“穀雨身上發現的?”
“嗯,毛發在胸前,要麼穀雨抱過小貓,要麼,就是凶手留下的。稚兒,還記得抱貓給你玩的家丁長什麼樣嗎?”
元稚蹭了蹭鼻梁,“……那日我喝多了。”
蕭縱揉揉她的小腦袋,“沒事,不怪你。”
身後一個家丁說:“大少爺,小的知道,貓是劉榮養的。”
蕭縱眸光一定,說道:“將人找來。”
“是。”
一刻鐘後,家丁帶著劉榮過來,秦氏原在主院跟女兒和張慧說話,聽說鬆風院死了人,帶著一幫人也趕了過來。
蕭縱將母親引到石凳坐下,審視著劉榮。
男人自從看到穀雨的屍體,神情恍惚,像是傻了一般。
“劉榮,半個時辰前,你在哪裡?”
“小、小的在小廚房後麵劈柴。”
“誰能證明?”
“無……無人證明,小的力氣大,平時劈柴的活兒都是小的一個人乾。”
“嗯。”蕭縱審問方式跳脫,突然來了一句:“你的貓呢?”
“它總去廚房偷吃,我把它鎖屋裡了。”
劉榮話沒過腦子,脫口而出,說完,看到身上沾的貓毛,倏的睜大眼睛。
蕭縱話裡藏著笑意,“貓被你鎖在屋裡,穀雨不可能抱到貓,那她身上的貓毛哪來的?”
劉榮以頭搶地,“大少爺!小的今晚的確見過穀雨,可人真不是小的殺的,求大少爺明鑒!”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今夜何時找的她,做了什麼,細細說來。”
劉榮道:“小的一直愛慕穀雨姑娘,但她對小的總是愛搭不理。昨天下午,她忽然找到小的,說如果小的敢陪她演一出戲,她就答應和小的在一起。”
“小的跟著她去了您的臥房,才知她想讓小的冒充您與她行歡,借此讓少夫人和您離心。小的本來不敢,可她當著小人的麵脫了衣服,小的色迷心竅就……”
秦氏打斷他的話,拍案而起,“醃臢刁奴,在主人房間行如此汙穢之事,死不足惜!來人,把這個狗東西給我亂棍打死,送他們去地下做一對野鴛鴦!”
“慢著!”
元稚笑盈盈地福身,“婆母,如今是兒媳當家,該怎麼處置,還是交給兒媳定奪吧!”
“你想留下他?”
“怎會?等找到凶手,兒媳自會將他逐出府去,倒不必要了他的性命。”
秦氏斜睨著她,冷冷一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生了一副菩薩心腸?”
元稚無視她的冷言冷語,溫聲道:“兒媳哪兒敢跟菩薩比肩,隻是稚兒生來膽小,手上沾上了血,唯恐夜不能寐。”
秦氏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你膽小?”
蕭縱扭頭看著妻子,她垂著頭,乖乖聽訓,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
紙老虎一個,也就在他麵前膽子大些。
他站出來為她說話,“娘,就按稚兒說的辦吧!”
秦氏氣得頭腦發懵,“從雲,她這個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你彆被她蒙騙了!她素來猖狂,目無尊長,娘為了你一忍再忍。而今府裡接連出事,證明她不適合管家,這管家之權還是交給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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