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元稚從前廳出來便冷了臉,用過飯後,讓丫鬟挑選了一些禮物和藥材,先去了康王府。
門房將她攔在門外,說府中沒有女主人,她進去不合適,禮留下就可以了。
元稚將東西交給他,又去梁大人府上拜會,最後才去了長平侯府。
褚家分院不分家,宅子麵積極大,各房住處挨得近,顯得人丁興旺又熱鬨。
家丁說老太爺這個時候在午睡,不便打擾。二房老爺夫人都不在,直接帶她拜見三老爺和夫人。
褚逢塵的父母很好說話,元稚賠了不是,夫婦二人忙讓兒子帶她去找蘭因。
四房夫妻倆出了名的疼女兒,元稚不停道歉,旁邊還有褚逢塵幫忙解釋,也沒能讓他們鬆口。最後還是褚蘭因自己跑出來,將她拉進了閨房。
“表嫂,你彆介意,我爹娘就是太關心我了。”
“我不介意,你爹娘做的沒錯,若我的寶貝女兒受了傷,隻怕比他們倆還緊張難過。你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褚蘭因轉了一圈,“沒事了,昨日多虧了那個大夫,保住我一條小命。南疆醫師更厲害,動了動手,就能逼出我們體內的餘毒,真乃神人!”
元稚也覺得醫師不簡單,長公主手裡握著一個這樣的人,究竟想做什麼呢?
“表嫂,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想什麼呢?”
元稚笑笑,把秦氏的如意算盤說給她聽。
褚蘭因當場發飆:“誰要嫁給蕭紳那個王八蛋!你婆母莫不是瘋了,連我都敢算計?”
“彆生氣,你叫我一聲表嫂,我能眼睜睜看你跳火坑嗎?我早謀劃好了,初十設宴,讓你看一場好戲。”
褚蘭因興奮地問:“好表嫂,能不能透露一點?”
“蕭紳先前欠的賭債,隻還了一部分,如今還有不到兩萬兩。賭坊老板重金懸賞,買蕭紳一條腿抵賬,聽說已經有刀客接了任務。”
褚蘭因捂著嘴,水霧般的眼睛裡寫滿震驚。
“大表哥沒替蕭紳還錢嗎?”
元稚拈了顆榛子,“他有心給蕭紳個教訓,認為弟弟害怕了就會改邪歸正,所以沒有一筆還清。
我來侯府的路上,瞧見蕭紳和幾個男子勾肩搭背,進了一家地下賭坊。可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可惜了蕭縱的良苦用心。”
褚蘭因憤慨:“此等狼心狗肺之人,不值得同情,早些解決,表嫂也能早安生些日子。”
“正是呢!”
元稚將榛子放入口中,神色從容,成竹在胸。
她剛才給李嬤嬤暗示,就是催對方聯合蕭紳的兄弟做局,看看蕭紳是否真的悔過。
蕭紳果然不負她所望,狐朋狗友一勾,便壯著膽子偷溜出府,繼續賭去了。
不知悔改的人,她也無需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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