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過後,黑衣人立馬招供,承認受九千歲指派來豹韜衛劫囚。
蕭縱問“梁妃可是同謀?”
黑衣人紛紛搖頭,都說不知。
再問下去也沒結果,蕭縱命人滅了火,等煙排淨了,將人犯關進大牢。
兩個領頭的吸入太多濃煙,早已人事不醒,竇昭請了醫師過來給他們醫治。
蘇稚捏著煙熏火燎的衣角,嫌棄地撇嘴。
蕭縱摟過她的腰,“天色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也好,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去見見濮弘。”
“這麼大陣仗,他一定聽見了,你又何必多跑一趟?”
蘇稚仰頭看著他,“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不喜歡我和他見麵?”
摟在她腰間的手一頓,俊朗的容顏越放越大,聲音中夾雜著星星點點的魅惑。
“因為,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即便那人相貌平平無奇,即便蘇稚對其無意,他還是嫉妒。
無法,這是男人骨子裡的天性。
“好莫名的一碗醋,蕭大人比我還愛胡思亂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孕的是你呢!”
此話一出,豹韜衛眾人狂笑,差點沒撅過去。
蕭縱臉頰泛紅,掃了一圈,喝道“去去去,都該乾嘛乾嘛去,彆擠在這躲清閒!”
眾人四散而去,蘇稚看他滿臉不情願,索性拉著他去見濮弘。
小型牢獄內,豹韜衛屬下押著囚犯轉移陣地,狹窄的甬道一時十分擁擠。
蕭縱護著蘇稚穿過人群,走了一會兒,在一間普通的牢房前停下。
“到了。”
蘇稚頷首,隔著欄杆,望向枷鎖在身、閉目養神的濮弘。
裡頭的人聽見聲音,緩緩睜開眼,嘴角一咧,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蕭大人、蕭夫人,好久不見。”
“也沒多久吧,前天不是剛見過?”
這幾天提心吊膽,蘇稚身心俱疲,此時靠在蕭縱的懷中借力,強打精神跟濮弘對話。
“你們夫妻二人倒是頗有情趣,身處烏煙瘴氣的牢房,也能跟在中室一般無二,佩服佩服!”
蕭縱摟緊蘇稚,挑釁地看著牢中之人,“我與稚兒拜過天地,祭過祖先,恩愛光明正大。我就是要某些覬覦我妻子的小人看看,不論是身份,還是立場,他都沒有機會了。”
濮弘嘴角一抽,後悔沒多下點毒,送他見閻王。
蘇稚害羞得無地自容,回身在蕭縱胸膛拍了一下,“彆胡說。”
“我說得不對嗎?”
蕭縱低下頭,盯著穠豔飽滿的櫻唇,越靠越近。
蘇稚呼吸一滯,他不會想吻她吧?
可……還有外人在場。
而且,這裡是監牢啊!
她找回理智,伸手掰正蕭縱的臉,準備乾正事。
“你回不了南疆了。”
濮弘眼神一黯,“你終究不願放我一條生路。”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我不能背叛大祈。”
“所以你選擇食言而肥!”
“我可沒承諾過放你離開。”蘇稚慢條斯理道“劫囚的機會我給了,你身後之人棋差一招,怎能怪我?”
濮弘冷笑“你素來能言善辯,我不與你論短長,隻是有句話要奉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