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格局與二樓幾乎同樣,隻不過從左數第三間臥室被司父改成了玻璃房。
玻璃房沒有設置窗戶,隻是上方安裝了幾個小型排氣扇,目的是為了讓老人冬季時候觀景所用。
司思覺得,王彥博要關她的地方定然是那間玻璃房。
因為那個房間沒有窗戶,隻要他們將門守住,自己絕無逃跑的可能。
果不其然,司思被王彥博扯著頭發直奔三樓,後者一個用力,就將她拉到了玻璃房內。
“老實些,不要試圖逃跑!”
說完,房門就被王彥博大力關閉,司思還能聽到外麵門被反鎖的聲音。
她憑著記憶摸到電燈開關,將房間中的燈點亮。
房間中還是原來的擺設,落地窗前兩張藤椅中間一張小型茶台。
因為許久無人打理的緣故,上麵落滿了灰塵。
房間的左側,有一個簡單的洗手間,除此之外,還有一台爺爺生前最愛的望遠鏡。
還沒有入夏,山頂本就比平地上的溫度要低,可司思在這玻璃房內,仍舊有種窒息感。
她將幾個排氣扇全部打開,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緊接著,她又去洗手間取來抹布,擦乾淨一張藤椅坐了上去。
麵對著窗外的無儘黑衣,司思的心百轉千回。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失去雙親,好不容易將商場保住,打算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就在司思胡思亂想之際,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了。
司超晶和丈夫王軍並肩走了進來。
在司思的印象中,這位姑父很少與司家人來往,即便是什麼特殊的節日也輕易不會露麵。
司思長這麼大,也隻見過他一次,好像還在十歲以前。
她之所以還能夠記得隻見過一次麵的人,是因為王軍的右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看上去十分猙獰。
司思見到他的時候,就被嚇到了,至今記憶猶新。
王軍麵色十分嚴肅,司思看到本能就升起一股恐懼感。
以往囂張跋扈的思超晶在他麵前也顯得戰戰兢兢。
麵對如此場麵,不知司超晶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她對王軍說:“老公,司思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彆嚇到她。”
王軍沒有應聲,一步一步朝著房間裡麵走,直接坐在了司思擦乾淨的那張藤椅上,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還點了一支煙。
他不出聲,就連剛剛還很囂張的王彥博都不敢吭氣兒。
王軍猛吸了一口煙,才看向一臉緊張的司思。
“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何會將你抓到這裡。”
司思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卻不影響王軍繼續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唯獨身份害了自己,你就不該是商貿大廈的繼承人。
如果你死了,或者失蹤,你想想,商貿大廈會由誰來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