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寒直接讓司思一家坐在一側的位置,他自己坐在主位,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劉知府,可以說是怒火中燒。
他狠狠一拍身旁的茶桌:“劉知府,知道本王為何召見你嗎?”
劉知府在秋水城任職好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爺發如此大的脾氣。
他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不知,請王爺明示。”
祁莫寒冷笑一聲,懶得多費一句話:“本王問你,為何要背地裡攛掇那些商戶去司姑娘家裡提親?”
劉知府越聽越懵,王爺說的司姑娘他知道。
前些天,邱氏不知道在哪裡得來的消息,說容王殿下最近和臨水村那個司超群家的丫頭走得很近。
司超群這個名字,劉知府並不陌生,容王殿下在大水過後,特意提到過,想出沙袋抗洪這個辦法的人,是臨水村的司超群。
這個司超群他曾經也見到過幾次,就是秋水城前總督喬振武的小舅子,那人整日跟在喬振武的屁股後麵,就如同一個狗頭軍師般的存在。
他們這些做官的,沒少對此指指點點。
但誰都沒想到,司超群不知撞了什麼大運,喬振武倒台以後,又攀上了容王殿下這個高枝兒。
劉知府覺得,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容王殿下看中司超群的女兒,那是人家的事情,和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如今秋水城正處在重建當中,他作為知府,每日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心這些八卦事情,甚至早已將女兒喜歡容王殿下的事情忘在腦後。
不忘又能怎樣?
人家容王殿下對劉雨涵無意,他惦記也沒用。
因此,劉知府在聽了邱氏的話以後,也隻當是後者在和自己說一說城裡的八卦,並沒有放在心上。
想到這些,劉知府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他的那位夫人,一心想將女兒嫁入容王府,今日容王殿下如此問,定然是那不省心的婦人打著他的名號背地裡做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個可能,劉知府額頭已經見了汗。
“王爺,下官最近日日夜夜在忙秋水城的重建工作,從未做過您說的事情啊……”
劉知府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重重朝著祁莫寒磕了三個頭。
祁莫寒對於劉知府的為人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沉思一瞬後問道:“會不會是你府中的誰,打著你的名號做事呢?”
“這個……”劉知府遲疑了,他隻是猜測這件可能和邱氏有關,但沒有確定以前,他總不好隨意將帽子扣在人家頭上。
更何況,他與邱氏是夫妻,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若真的和邱氏有關,他這個做夫君的也難辭其咎,能不承認還是不要承認的好。
見劉知府遲疑,祁莫寒原本舒展一些的眉頭再次蹙緊:“回答本王的話。”
劉知府再次磕頭:“王爺,能不能容下官回去詢問過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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