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又到了開小會的時候，有好幾個做工累著的婦人，正坐在樹下休息。
“聽說沒有莫府打算在村裡開辦學堂了，說是要回報族人，十五歲以下的孩子，想要去學堂識字，這兩天儘管去報名呢。”來自村頭的八卦頭條。
莫啊瞞人小，加入隊伍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
村頭有幾位婦人坐著聊天，他們兩家的孩子孫子也不遠了。
“上什麼學堂，有這功夫在家裡多乾活不更好？”
“讀書識字是件好事，多識得幾個字，將來到城裡，也好找工作的。”
“雖然去學堂是不用學費了，可是這筆墨紙硯那樣不用錢。再加上去了學堂就不能做工，這得損失多少錢？
不乾，我才不會送女兒去呢。”
“提到送女兒，向來隻有男孩上學堂，怎麼到了莫府，女娃子都收呢？”
“聽說是因為莫小姐心善。”
“我說莫府的人怎麼想的，竟然願意養彆人的女兒？
換成是我，彆人占了我女兒幾年的人生，肯定要把對方丟出門。”
“我聽說……”人群中，一位大娘故弄玄虛。
大家都豎起耳朵，想聽她接下來的八卦呢。
見大家都望著她，等著她說話，大娘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
“我聽說啊，是因為莫啊幼是個福星，他們家的人舍不得這個福星，才沒把人送回來的。”
福星？
眾人表示懷疑。
“莫啊幼剛回來，她爹連子孫根都出問題。
都這樣了，你好意思說她是福星。
老娘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福氣這麼深的人。
對了，還有那個戳屁股，你說莫向南家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得是有多恨自己的兒子，才用了這麼狼的招？”
“可人家莫府的人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如果不是那個姑娘是個福星，他們早就把人送回莫大今家了。”
年紀大一些的婦人，開始回憶莫府這幾年的發展。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普通老百姓，跟他們那種大戶人家接觸得並不多。
“莫啊幼才不是福星，明明啊瞞才得。”人群裡的小朋友莫啊瞞不服氣了。
小朋友嘛，誰不想做有福氣的那一個。
莫啊瞞開口後，大娘們注意到她這號小人物了。
看到莫啊瞞的第一眼，村裡的人想到了莫啊瞞身上的八卦。
“小啊瞞，你奶奶真的打了你四叔的二弟了？”
“真的，就是用這麼粗，這麼粗的棍子打的！”莫啊瞞比劃了一下。
她比畫出來的棍子，肯定比實際的要粗。小朋友嘛，他們的比喻都很誇張的。
“你說你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
大娘們豎起耳朵在聽。
如果不是故意的，怎麼會打到那種地方嗎？那可是自己的母親，作為母親的，怎麼會如此傷害自己的孩子。
莫向南家的有多重視自己的四子，她們都是知道的。
她傷了自己，都不可能傷了莫大今。
“打人的是奶奶，奶奶是故意的？”莫啊瞞臉上有一絲疑惑。
回想一下莫奶奶的動作，她想不到她故意在哪裡。
打人的不是她，故意的不是她，邏輯很完美。
“我就說是故意的吧，你說這莫向南家的，為什麼就如此恨自己的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