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書忍俊不禁,腦補了一出教書先生被薑緲氣得掐人中的場景。
池戈“哼”了一聲,不屑道:“難怪被宣遠侯趕出來,如今薑家的人怕是飯都要多吃兩碗。”
薑緲翹著二郎腿不以為意,“他們高興得太早了。”
墨北書明確意識到耍嘴皮子池戈不是薑緲的對手,適時截住他們的話頭,“你且再幫我算一卦……”
薑緲擺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時候未到。”
說著指了指池戈道:“他才該算。”
池戈輕蔑地瞅了她一眼,“不算,子不語怪力亂神,小爺可不信這些,更不信你!”
薑緲不讚同地搖頭道:
“子不語是不說,不是不信,人家有好事兒能告訴你?”
“巧言令色!”
“多謝誇獎,給你打個折,承惠一百兩。”薑緲飛快說道:“三日之內彆去郊外,莫名其妙的東西彆去碰,不然下次來找我就是一千兩了。”
池戈俊俏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算!”
“沒錯啊,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薑緲一臉促狹,目光中又帶著些許幸災樂禍之色。
池戈氣得磨牙,“小爺偏要去郊外,偏要碰莫名其妙的東西!憑你還想騙小爺的銀子?”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蠢啊,真招人稀罕。
薑緲拍著巴巴掌,“就欣賞你這一身反骨的氣質!”
池戈氣得拉住墨北書就走,“我們走!”
墨北書深深看了薑緲一眼,隨他走了。
到底是對薑緲的話將信將疑,麵色嚴肅地提點池戈,“寧可信其有,三日而已,不要出城。”
池戈不屑一顧,“去不去的,得看我心情。”
墨北書還想再勸,轉念一想,這正是驗證薑緲是不是胡說的機會。
薑緲既這樣說了,說明就算是出了什麼事她也能解決,大不了花上一千兩,姑母有的是錢。
若她是胡說,那自然也不會有事。
基於良心多少有點不安,沉吟了片刻道:“你不是看上我那柄匕首很久了嗎,我送你。”
池戈的不悅立刻煙消雲散,激動得勾住墨北書的脖子,“我就知道二哥對我好!”
……
薑緲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飛快給自己算了一卦。
雖然不一定準,但有幾率準。
銅錢在攤板上滴溜溜地轉了好半天,才重疊得不差分毫同時停下,兩麵都是正。
“喲,今日還有進賬,姑且餓著吧。”
幾個時辰後,薑緲有氣無力地喊著:“算卦,十文錢一卦,不準不給錢。”
可現實與卦象相反,整整一個下午都沒人光顧。
過路的人頂多好奇地看她幾眼,那目光就像在看傻缺。
不得不說,京城人民的反詐意識強過頭了!
眼看太陽都落土了,薑緲不打算熬了,收攤回客棧。
剛跨進客棧,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薑家的三公子薑淮。
昔日的兄妹倆目光相撞,薑淮原本還平和的目光頓時淩厲起來。
指著薑緲道:“你那日跟嫿兒說了什麼?把她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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