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緲一拍手掌,“那地方我熟,走!”
桑掬月:我也挺熟的,但我不說。
城隍正在享受信徒的供奉,飄飄欲仙。
猛地看見這兩尊胎神,嚇得一個激靈,把留著往後幾日享受的一口吞了,噎了個飽嗝出來。
瞪著大眼一瞬不瞬地瞧著他們,這就是掬月上神特彆驚豔的出場方式?
倒是成功了一半,好歹占了個驚。
薑緲故作看不見他,一把扯下城隍塑像上披著的紅布鋪在地上,朝桑掬月看去。
桑掬月受寵若驚,眼裡亮起星星,“你邀請我一起睡嗎?”
薑緲詫異地剔了他一眼,“你怎麼能把不要臉這件事乾得比我還熟!去外麵撿點柴火來。”
桑掬月紅著臉轉身往外走,不開心,被緲緲罵了。
薑緲體貼地警告,“不要亂跑啊,我變成厲鬼的契機取決於你回不回來。”
城隍緩緩閉上眼,一個舍得死一個舍得埋,沒眼看!
次日天一亮,薑緲就迫不及待地帶著桑掬月去當首飾。
還是上次那一家,不為彆的,就欣賞那個掌櫃的坦誠!
薑緲把一包首飾遞進去,“掌櫃的,我又來當韭菜啦,開不開心?”
“薑緲?”
掌櫃也做了那個夢,一眼就認出她來。
“嗬嗬,是我是我,這次少割點哈,都這麼熟了。”
掌櫃嘴角輕抽。
打開小包袱看了幾眼,瞬間,神情就複雜起來。
問道:“這東西真是你的?”
薑緲回答得鏗鏘有力,“必須是我的!”
掌櫃點了點頭,起身道:“你且等我片刻,我有點拿不定主意,需得再找人鑒定鑒定。”
薑緲很好商量的揮手,“鑒定好,鑒定準確了才能給個卷死同行的價格嘛。”
這一等就等了小一刻鐘。
桑掬月突然有點心慌,隱隱擔憂道:“要不,我們換個當鋪吧?”
薑緲拒絕了他的提議,“我就喜歡當他的韭菜。”
桑掬月:要朝哪個方向磕頭才能遇到你這麼優質的韭菜?
在天界時,想喝你一杯茶都要買……
掌櫃人沒在櫃台後出現,倒是在薑緲身後竄了出來。
大聲喊道:“抓住她們,國公府夫人的首飾就是她們偷的!”
薑緲茫然地望向提著刀朝她們圍過來的官差,什麼國公府夫人?
轉頭問桑掬月,“你是國公府的?”
桑掬月不說話,心道我是國師府的……梁上君子。
半刻鐘後,薑緲與桑掬月被押往京兆府。
府尹看見她,額角一陣猛跳。
祖宗欸,咋又來了?
不是,咋還二進宮了?
望著桌上的贓物沉默了許久,才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要不,讓景老夫人去說說,把東西還給國公府,這事兒就算過了?”
薑緲伸手朝桑掬月一指,“是他偷的,與我無瓜!”主打一個死貧道不死道友。
掌櫃義正言辭地指證,“我問得清清楚楚,你堅定說東西是你的!我們鋪子裡的人都能作證!”
群眾的耳朵也雪亮的,薑緲無力反駁。
拿眼刀子狠狠戳桑掬月。
乾啥啥不行,氣人第一名!
國公府夫人聞訊趕來,氣勢淩人地站在公堂上,朝著府尹擲地有聲道:
“這兩個賊誰也彆想包庇,否則就是聖上那裡,本夫人也要去討個公道的!”
府尹無法,急忙暗示師爺去請景老夫人。
薑緲朝府尹問道:“這事兒有多大?”
府尹撚起條翡翠項鏈,“盜竊太後親賜之物……”
隨後做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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