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尚書大人微微頷首,一手端於胸前,一手負於背後,沉聲道:
“尚書大人,本王也有話說。”
尚書難以置信地看向薑緲,腦殼青痛,這丫頭不會連燁郡王也打了吧?
倒也不怪尚書消息不靈通,他昨日才回到京城,八卦還沒來得及傳進他耳中。
但他也不敢不讓墨北書說話,隻得恭敬道:“燁郡王請講。”
墨北書溫柔地看了薑緲一眼,收回目光後轉身麵向觀眾,朗聲說道:
“你們所有人都隻看到了薑緲打人的表象,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打人?”
“她才多大?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突然被家人趕出家門,小小一個獨自在外艱難求生。”
“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居無定所,不得不在街頭擺攤求得一線生機。”
“本就很可憐了,宣遠侯家的人還製造謠言詆毀她,抹黑她的名聲,這分明是不想給她活路。”
“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這樣的行為,給小姑娘帶來多大的心靈傷害?”
“她有什麼錯?”
“她被人帶去薑家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小小嬰孩,試問,換了你們任何人又能反抗命運嗎?”
他這一通話,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看向薑緲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之色。
有人小聲道:“不如就對她小小懲罰一番……”
此話一出,立刻招來一片白眼。
“無論如何,薑緲打人是不對的,必須按律判處!”
“對!”
同情歸同情,他們可是下了薑緲被判刑的注,不判可不行。
賭薑緲不判刑的那波人,見燁郡王都幫薑緲說話,死去的心又活了過來。
立刻與敵軍展開了激烈的唇槍舌戰!
“對你娘啊,換你被人冤枉你不打人?”
“就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薑緲打人情有可原,小懲大誡也就罷了,不至於判刑。”
“你讓我罵個狗血淋頭試試?”
正方毫不示弱,“試試就試試!”
薑緲站在台上看得津津有味,順手摸出包瓜子。
剛嗑了一顆,便聽見尚書大人重重的咳嗽聲。
遲疑了一秒,肉疼地倒了四分之一在他麵前的案桌上。
這操作把尚書大人整懵了,瓜子聞起來有點香……
薑灃一看,心中暗喜。
薑緲真是太蠢了,自己送上來讓他扣帽子。
正好趁此機會將她踩到坑裡!
立刻指著她指責道:“薑緲你在做什麼?你這是藐視公堂,罪加一等!”
薑緲立刻對尚書說道:“哦哦,大人,他越俎代庖,你都沒說話他就說了,他瞧不起你!”
尚書本就嫌薑灃節外生枝,聞言,乾脆順著薑緲的梯子往下爬。
嚴厲地盯著薑灃,不悅道:“不如本官讓你來審?”
薑灃頓時額頭冒起冷汗,忙道:“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聽我解釋……”
薑緲重重點頭,“大人,你聽他狡辯!”
薑灃倏地盯著他,眼裡要噴出火來。
怒道:“薑緲,誰教你睜眼說瞎話的?你就沒有反省過自己嗎?”
薑緲兩手一攤。
一臉無辜道:“眾所周知,我從出生到一個多月前都在宣遠侯家,是誰教的還用問嗎?”
薑灃一噎,氣得差點腦溢血。
薑緲瞅著他捏拳頭,誠懇道:
“還有,吾每天都有三省吾身的,比如現在,吾就省了。”
“吾是不是太客氣了?吾是不是給你臉了?吾是不是該動手了?”
“汝想知道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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