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這才看見盒子裡放的竟然是塊玉髓吊墜。
成色很好,世麵上難得,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阮凝玉抬眼又見白薇雨神情真誠,對方還對著自己笑,不禁有些動容。
白薇雨道“阮姑娘若是不收下的話,那真是白白浪費了雨兒的心意了,雨兒回去會睡不著覺的。”
阮凝玉垂下眼簾。
“既如此,凝兒便收下了。”
雖然她前世當過皇後,也見過比這枚玉髓要好幾倍的珍寶,可是白薇雨知恩圖報,卻是叫她動容。
白薇雨“這便是了,更何況你是謝公子的表妹,我自是要待你好的,幾個謝家姑娘裡,我唯獨最喜歡你。”
說完,便要親自給她戴上那吊墜。
阮凝玉任由著她把它戴在了脖子上。
“果真是好看。”
白薇雨原本是說句恭維話,給阮凝玉調整了下胸前的玉髓後,抬起頭卻莫名失了神。
謝淩身邊的這位表姑娘……未免也生得太好看了些。
白薇雨自詡容顏嬌美,可在這位謝家表姑娘麵前卻是遠遠不夠看的,對方是容色姣豔,海棠凝露,連她身為女人都覺得恍惚。
白薇雨突然慶幸。
阮凝玉隻是謝家一個表姑娘。
而不是其他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否則的話她都怕謝淩被阮凝玉吸引住目光。
隻怪,不是所有人都能投個好胎的。
白薇雨不由對阮凝玉露出了抹憐憫,她說了幾句話,便回去了。
而且如果阮凝玉當真漂亮到能蠱惑人心的話,為何她不見謝公子對這個表姑娘另眼相待過。
在晚香堂的時候白薇雨觀察過謝淩。
謝淩壓根就沒看過阮凝玉一眼。
待她一走,春綠喜悅地看著阮凝玉新得的那枚首飾,“這玉髓真漂亮,流光溢彩的,白姑娘真是有心。”
“白姑娘今後成了小姐的表嫂,定不會像許清瑤那樣處處針對小姐了,小姐在謝家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阮凝玉蹙眉。
可她的人生卻不是指望著彆人會不會待她好些,更任由自己的人生靠著彆人的意願擺布的。
她已經想好了,待時機一到便逃離謝府。
前世她當過皇後,享受了尊榮隆寵,上輩子已經很值了,什麼都體驗過,就是死得淒慘了些。
這輩子她原想大乾一場,卻突然覺得清閒度日也沒什麼不好的,前世她機關算儘,卻任人唾棄。
上次豪賭,文廣堂輸給她的子弟都將銀子給她了。
而唯有周家那套祖宅……
阮凝玉想到了周子期。
周子期不過便是想著自己退出了文廣堂,覺得反正平日裡也見不到她,便想著裝傻充愣試圖蒙混過去。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在沈景鈺的生辰宴上周家的人見到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子期沒有告訴家裡人。
而周子期許是也覺得他祖父官大,怕被報複她便不敢再找他鬨。
阮凝玉冷笑一聲。
周子期想佯為不知,做夢。
就算他在京城裡躲著她,她亦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