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才不會聽勸,而且就要當麵吃,讓彆人都知道。不等毒女近身,三下五除二,將最大的那一朵醉人香吞入肚中。
當然他早有準備,暗暗施展凝氣訣,同時調動無情之氣預防毒素侵蝕身體。
“你瘋了麼?”
聽到這句話,看著衝上前來的鵝蛋臉小姑娘,他一時竟然醉了。
頭腦很清晰,感覺很清晰,身體狀況也很清晰,但就是無法清晰控製自主活動。
果然和毒花下的毒一模一樣,包含毒與幻兩種本源。不同的是,醉人香是一種既補元氣又補身體的草藥,無情之氣阻止不了毒素進入體內。
毒效發作極快,他頓覺迷迷登登,眼前的人和物出現許多重影,看見女人有一種想要摟抱的欲望。
調戲般伸手去捏那焦急的小臉蛋,卻摸了個空。他的感覺和身體之間很不協調,指東打西,十分混亂。
眼見毒女從黃葫蘆上飛起,黑山眨了眨朦朧的雙眼,伸手點向她的額頭。
一指點空,她反手來抓,同樣抓空。黑山身形一晃消失不見,掉進了棺材內。
剛剛感覺到不對勁兒,他立馬施展遁木訣,不過反應似乎比之前慢上幾拍,過一會兒才顯現效果。
進入棺材,麵前一片漆黑,黑山立即采用老一套進行應對。瘋狂運轉凝氣訣,進行全身大換血,同時用無情之氣將毒素逼入八顆水滴。
想是這麼想的,做也是這麼做的,但是總感覺哪裡出了岔子。不僅慢慢騰騰,而且混亂不堪。
熟得不能再熟的凝氣訣老出錯,換血也不順利,有的部位換了好幾次,有的一次沒有。催逼毒素更過分,一直找不準水滴的位置。
幸好處於一個密閉的空間,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之後無數遍。漸漸的,他掌控了身體的節奏,處理這毒越發嫻熟。
不知過了多久他恢複如初,細細回味之下,感覺是在醉與醒之間走了很遠很遠。發覺醉人香的厲害之處倒不是對人的傷害,而是深度催眠,或許會陷入永久沉睡之中。
黑山取出日明珠,仔細察看八顆水滴。晶瑩詭異中又多出兩種顏色,一道煙白,一道濁黃。
煙白飄渺,濁黃暗淡,應該是毒神和醉人香的兩種毒。
這八顆水滴牢牢嵌入皮肉中,儼然已是身體的一部分,對他究竟是好還是壞呢?試著撥弄一下,除非用刀挖,否則取不下來。
“咦?”
猛然發現水滴與之前不一樣,與血肉相連處有一層薄膜,淺淺的黑紅色,似包裹又似襯托。稍加思索隨即明了,與毒女給的那團毒本源地衣有關係。
這時好幾團惡意圍上來,好像要打開棺材。黑山連忙施展遁木訣,笑盈盈出現在蓋子上。
“呀!”
“嗯…?你沒事兒?”
毒女頗為詫異地上下打量,微皺眉頭,還有些擔心模樣。蠱惑眼珠子轉了轉,輕笑道
“咯咯,聽說你吃了一朵醉人香,是不是施展幻術騙過去的?咯咯咯!”
黑山掃視一圈,發現毒花和蠱藥滿臉通紅通紅,隱隱站在毒女和蠱惑身後。猜到她們都是為醉人香而來,開口道
“是的,你可看清楚些!”
他拿出另外一朵萬年醉人香,幾口硬塞進肚子裡,一抹嘴,
“怎麼樣?好好琢磨琢磨!”
在幾人發愣之時,身形一閃不見,他躲入棺材內驅毒。
雖然剛剛經曆過一次,但處理起來依然那麼漫長。
許久之後,黑山出現在幾人麵前,立即取出一朵醉人香,放在鼻子下麵陶醉般嗅了會兒,接著拿在手裡把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