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薛凝馴服,跟以前一樣用孺慕的眼神看他,薛凝越是不服,越是挑戰他的權威。
“是父親忘了,你已經一年沒給過我月利了。”
薛有道臉色一頓,“我何時?”
薛凝平靜無波瀾,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自在。
“就在去年薛明珠生辰那日,想要我繡了一年,要送給謝安縣主繡鞋,我不給,你們責罰了我,說我小氣善妒,自私自利,罰我去了佛堂,說什麼時候我把繡鞋給了薛明珠,她什麼時候去知會管家,給我院子發月利。”
薛凝後麵的話不用說下去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自然是不會給薛明珠的,畢竟眼下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謝安縣主的情義。
怎麼可能,把給謝安的東西,給薛明珠呢?
但,薛凝一直倔強不給,大家並不意外,可薛明珠她怎麼,就真的揪著這件事不放?怎麼可能?
溫氏難以置信的看向薛明珠,“明珠,你沒讓人給薛凝發月利?”
之前府中管家中饋,溫氏是自己管的,但是薛明珠生辰之後,她為了教導薛明珠日後成為合格的主母,則是將府中的中饋,暫時讓她管著。
薛有道跟薛昭飛,也看向了薛明珠,那眼神看的薛明珠心裡發虛。
“母親,父親,我......我早就將此事忘了,從未怪過凝凝,事後我還反省,都怪我不好,不應該以為那是凝凝送給我的生辰禮物,羨慕她把其他人當姐姐,偏生不把我看成姐姐......”
薛明珠咬了咬唇,眼眶又紅了紅,“都怪我疏忽,不若凝凝現在就去我的院子,我把身上這套新衣裳,補償給凝凝可好?”
溫氏歎了口氣,並沒有懷疑薛明珠。
薛有道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誤會了薛凝,直接將馬車的簾子擋住,沉聲說了一句。
“行了,一點小事罷了,衣裳就彆換來換去了,明珠,你今日要好好為薛家爭光彩,快些上馬車吧。至於薛凝,你本來騎術也不佳,回去換身常服,一會兒便不要下馬場了。”
溫氏倒是讚同點頭,鬆了口氣,跟薛凝溫聲說,“凝凝聽話,去換身衣裳,你腿不是還傷著嗎?莫得嚴重了,女子容貌何其重要,彆因為一時意氣之爭,影響姻緣前程。”
話落,她上前一步,看著薛凝不新不舊的騎裝,後知後覺,抬起手想要抓住薛凝,安慰道。
“凝凝,怪母親不好,因為你還病著,不會下馬場了,所以隻給你堂姐做了衣裳,等下次的,母親會讓京都紡的人,多給你做幾件......”
溫氏有些臉上發熱,最後一句話聲音都小了,“母親不是偏心,下次一定......”
薛凝的臉上平靜,並有像以前那樣,因為他們隻給薛明珠,不給自己,而理論征討。
她也沒有因為溫氏的保證,而滿眼期待孺慕。
甚至,薛凝後退一步,躲開了溫氏的觸碰。
“不必了,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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