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薛昭飛,薛凝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除了一開始的冰冷警告。
薛昭飛在看見薛凝出來的那一刻,他不知為何,竟然有點手足無措,下意識將手裡的刀,放了回去。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薛凝,直到見薛凝直接帶著忍冬轉身回營帳,他才跺了跺腳。
“薛凝......”
薛凝的眸光冰冷,麵無表情,卻疏離至極,隻一眼,就讓薛昭飛張了張唇,然後改口說道。
“五姐......我......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薛昭飛見薛凝沒有開口,他急到,“我說昨日之事,我與你道歉,你能不能彆總斤斤計較,上次的事情也是這樣......
這次是我做的不妥當,但你總歸是我姐姐,你應該包容我......”
薛凝開口,平靜冷淡的,像是對陌生人。
“從今日起,不是了。”
薛昭飛,“什麼?”
薛凝眸光未變,“我不是你姐姐了,日後你如何,我都不會再讓著你。就像現在......”
薛凝話落,扶著忍冬,一字一句盯著薛昭飛,眸光充滿威壓。
“薛昭飛,你如今雖然在京都教場,名頭好聽是小小少將,可實際上,你還未通過教場的考核,也就是說,你是沒有通關文牒,證明官身的。”
薛昭飛蹙眉,剛剛的話正讓他生著氣,現在又聽薛凝說些有的沒的。
幾次想要打斷薛凝,可是因為昨日的事,他心中並沒有底氣,最後漲紅著臉,跟薛凝對峙。
薛凝說,“而我已經是九品掌壇女官,身份文蝶聚在,你白衣之身,妄圖闖入女官營帳,還險些草菅人命殺了我的侍女。
在場的侍衛都是人證,你手中的刀子就是物證,我現在要你賠償忍冬的醫藥費,還有鞠躬道歉求她諒解。
否則,待我回京之日,就是與你對簿公堂之時。薛昭飛,你可要想好再說,我沒空與你說些不值錢的感情話。”
薛昭飛覺得薛凝變了,變得讓他陌生,他之前在薛凝的眼中,多少還是能看見,薛凝對他的在意的。
因為在意,所以生氣,所以賭氣,可是現在,薛凝平靜冷淡,竟然連他的官生都不顧了!
薛昭飛咬牙切齒,指著忍冬道,“薛凝,你瘋了吧!你是我五姐,我跟你血脈相連......”
他指著忍冬,“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奴婢,你向著她,不向著我!憑什麼!”
從薛昭飛小時候起,薛凝就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而不向著他幫著他。
整個薛家,每每遇到事,隻要他肯開口,薛凝都會為了他而讓步,就算是對父兄孺慕,對母親渴求,但也總不想傷他心,會站在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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