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緊緊的盯著那件獸皮襖子,她想到了自己去年冬天,想要一件雪狐披風,當時薛昭飛還信誓旦旦,說他們教場比試的時候,總能有獸皮當獎勵。
明明
薛昭飛答應她了,說好了要給她雪狐皮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把好不容易贏來的,給了薛凝!
薛明珠手指攪著帕子,更加用力了,一下子疼的出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明珠,你這是怎麼了?”
薛玉朗連忙問了一句。
薛明珠有點發紅的手指,就這樣暴露在人前,她低著頭,也沒吭聲。
溫氏這才把話接過來,開口說道,“都是因為我,明珠為了給我做藥膳,所以手指燙傷了,二郎剛好在,給她瞧瞧吧。”
薛明珠抬頭,紅著眼眶搖頭說,“母親,我不疼的。其實這手指,也不完全是因為燙傷”
話落,薛明珠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帕子,然後說道,“我原本是不好意思拿出來的,昨日我為凝凝在帕子上,繡了一個平安符。
我還想著給她做兩件衣裳,有些趕工,還沒有做好,但瞧著兄長還有昭飛,都為凝凝準備了禮物,我真的高興,一會兒我也與你們一起,把禮物給她”
薛明珠還一臉擔憂的說著,“希望凝凝,不要因為我也準備了禮物,所以,跟大夥兒不高興。”
薛有道讚許的看著薛明珠說,“薛凝如今要走了,全家為她辦宴席,她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明珠彆擔心,你的好,全家都清楚。
如今薛凝要離京,一夜間成長些,日後也會明白家裡的一片苦心。”
薛嚴跟薛玉朗,甚至薛昭飛,這會兒都放下了手裡原本要送給薛凝的禮物,關切的與薛明珠說話。
無疑,薛明珠‘善良’的舉動,再一次讓他們心軟的厲害。
就在薛家人滿懷期待的,等了許久,門口終於再一次來了人。
薛昭飛‘騰’地站起來,其他人則是鄭重的坐直。
結果進來的人是柳嬤嬤,而柳嬤嬤的身後,再無一人!
溫氏臉上的溫和頓住,著急道,“柳嬤嬤,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凝凝呢?”
柳嬤嬤此刻不敢看主子們的目光,低頭小聲道。
“夫人,老爺,五姑娘她說,她已經與餘嬤嬤吃過晚膳了,就不來了,讓老爺夫人自個兒吃。”
溫氏剛剛好點心情,再一次繃不住了,直接哭了出來,擦著眼淚。
“老爺,我們都退讓到這步,凝凝為何還是不來?這可是她盼了幾年的宴席,全家人隻為了她,守著她開的宴席,她怎麼就不來了”
溫氏心裡發慌的厲害,薛凝不來了,薛凝真的不在意了,薛凝怎麼就,不在乎她這個母親了?
薛有道臉色冷了下來,有點惱羞成怒,直接將碗筷摔了,訓斥道。
“不來便不來!都要走了,還耍性子給誰看?她寧可跟個老嬤嬤吃晚膳,都不知道過來儘孝陪父母,難道還指望著,我這個當父親的,親自去請她哄她不成!
簡直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