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站在門口,眸底閃過了一抹殺意,五指攥緊。
這要不是薛凝的丫鬟,他遲早會處死,一個卑賤的奴婢,有什麼資格指摘他!
陸懷瑾深呼吸一口氣,緩了緩臉色,對著門口。
“薛凝,我知道因為上次的事情,你一直記恨我,可日久見人心,我以後都會彌補,你遲早會知道,隻有我對你才是真心。
因為他不可能做到,明媒正娶你為妻,但是我可以!薛凝,自從跟你相識,我從來沒想過,我的妻子人選還有他人。
我心中有你,對明珠隻是憐惜,若是你不喜歡,隻要你回到我身邊,以後我隻對你好,再不看她一眼。”
陸懷瑾為了挽回薛凝,這會兒讓他說什麼做什麼都願意。
忍冬直接一個白眼,“早尋思什麼去了?我家姑娘憑什麼一直在原地等你,陸世子,我家姑娘矜貴著呢,又不是物件,你今日想要就要,明日不想要就不要。”
寒風刺骨,陸懷瑾因為那一盆冷水,說話的一會兒功夫,衣服上都凝結了冰。
他眸光沉沉,遲遲沒有等來薛凝的回複,最後咬牙轉身,翻身上馬。
他騎馬回到城防司的路上,是有生以來,走過最冷的夜晚,寒風刺骨,心中刺痛,最後隻剩下了一腔憤恨,回到了城防司。
陸懷瑾剛下了馬,沒等換上一身衣裳,就見薛昭飛還有薛玉郎,等在他的門口。
“見過世子。”
兩個人對陸懷瑾行了禮。
陸懷瑾眉心蹙了蹙,“你們這個時辰來找本世子,是有何事?”
薛玉郎眸底閃過一絲不快,看著陸懷瑾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負心漢。
“陸世子,我薛家雖然不如你陸家高門顯貴,但也是堂堂禮部尚書之女,你若是心中無她,也不應該這般作踐。”
陸懷瑾臉色一頓,“你都知道了?”
陸懷瑾以為薛玉郎是因為薛凝,來找自己算賬,畢竟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薛凝從西北坡跳了下去,差點死了。
在他看來,薛玉郎作為薛凝的二哥,這會兒知道內情了,來質問他,也算正常。
所以,陸懷瑾沒有擺著世子爺的譜兒,還算尊重他這個未來二舅哥。
薛玉郎音調拔高,往日裡一向毒舌,“當然,她哭的那麼傷心,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陸世子可知道,明珠平時在家中,所有人都捧著她寵著她。
她才跟世子來漠北幾日,眼睛就哭腫了,想來這輩子的眼淚,也沒有這幾日多。我原本以為,世子爺能為了明珠,一路跟來漠北護著她,是心中有她的,但結果呢?”
薛玉郎見陸懷瑾剛剛的表情,顯然是心虛內疚了,故而也放鬆了下來,說話也沒輕沒重,還真就提前擺起了娘家人的譜兒。
可薛玉郎不停地說著薛明珠如何,卻並沒有發現,夜色之下,此刻陸懷瑾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陸懷瑾忽然抬手,一把將薛玉郎推開,他雖然是讀書人,但陸家從小培養他習武,自然是比薛玉郎這個學醫的,身手厲害多了。
所以,隻是退了一下,直接讓薛玉郎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隨後跌坐在了院子裡的積雪上。
“世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