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趙司正不願意,薛凝也有了其他準備。
晚上。
溫氏將白日裡的事情,與薛有道說了。
薛有道蹙了蹙眉心,“你怎麼能同意,薛凝讓那個丫鬟離開薛府?”
溫氏心裡也不舒服,“夫君,凝凝如今跟我都離了心,她說那丫鬟沒有賣身契了,人家是良民,我這個尚書夫人,總不能知法犯法,將她留下吧?
況且,柳嬤嬤都檢查仔細了,隻是一些她之前常用的物件罷了,早點離開府中也好,之前有那個丫鬟在,也總是讓薛凝為她出頭,搞得全家都不安生”
薛有道雖有不悅,但還是忍了下來,“夫人辛苦,但這段日子,你好好看著薛凝,總歸要把人給我看住了,萬不能讓他離開薛家。
一切都等玉郎還有明珠回來再說。”
薛有道這段時間,一直在權衡利弊,想著薛凝對薛家的作用,最終還是沒有放棄薛凝。
他眸光動了動,“你這些時日,也與她培養一下感情,之前她不是總是計較,你對明珠更好嗎?如今明珠也沒回來,我們對她好一些。
日後等她出嫁了,才會念著家裡的好,免得再任性鬨出亂子。”
溫氏張了張嘴,但半晌卻沒說話,心中還是悶堵的。
還要她這個母親,如何用熱臉貼著薛凝的冷臉?她可是長輩,高門大戶的人家裡,哪有她這樣窩囊受氣的母親?
溫氏雖說也心疼薛凝,可說到底,一想到這,她還是不舒服的,也總是在心裡,將薛凝跟薛明珠,下意識的對比。
兩日。
“母親,我們回來了。”
薛玉郎帶著薛昭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薛宅門口。
京都城的百姓,看著這一輛輛馬車,還有陸懷瑾此刻還穿著戰袍,身後帶著不少官兵,都讓他們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隻不過,陸懷瑾此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有些蒼白,也有些心神不安。
溫氏拉著他們的手,“好好好,我兒平安就好,你們都平安,母親就放心了。”
溫氏話落,又看了一圈,“明珠呢?她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薛玉郎跟薛昭飛對視一眼,然後薛玉郎先跟溫氏告罪。
“母親,我有些話要說,您有個心理準備,一切都是孩兒的錯,沒有保護好妹妹”
薛昭飛欲言又止,“堂姐她受了傷,有幾個殘留性命的馬賊,突然衝出來,手裡還拿著刀子,她”
溫氏險些暈過去,“什麼?你們說明珠她受傷了?她如今在何處?”
薛玉郎連忙說,“母親,明珠沒有性命之憂了,如今在馬車裡,一會兒需要人抬著回院子,不易走動,傷口在她的側腰上。
有我在,定然不會讓明珠留下病根的。”
溫氏哭出聲,“天可憐見的,明珠之前就身子弱,現在又受了傷,以後可怎麼辦?你與昭飛,都是男子,為何沒有保護好她?
你們都沒事,怎麼就讓她好端端的受了傷?她又不用上戰場?”
兩個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薛昭飛想要說,薛玉郎卻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