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府裡,奴婢幾次瞧見她,也是精神恍惚的,不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薛凝眉心一蹙,“那日她跟著母親的人,將衣裳首飾送來,可有話說?”
忍冬搖頭。
薛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最後思來想去,還是起身離席。
“姑娘,我們這是去哪兒?”
薛凝開口,“去瞧瞧,薛明珠要做什麼,恐怕春草要遭殃。”
忍冬連忙點頭跟上。
假山後。
薛明珠等了許久,也不見陸懷瑾過來,她越發的焦急,有些不耐煩。
“春草,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辦事?”
春草不同於剛剛的懼怕,此刻滿眼憤恨,就連語調都變了。
“姑娘,奴婢都按照你吩咐的去做了,隻是陸世子不願意來,他怎麼可能願意見你呢?陸世子滿心滿眼,都是五姑娘”
薛明珠眸光一冷,“春草,你膽子倒是不小,敢這樣於我說話?你一而再三的辦事不力,你說我還留著你的賣身契有何用?
之前在漠北,你出賣我,我還沒將你發賣,本想著給你機會,但你也不中用。我且問你,你確定薛凝用了你去送去的東西?”
春草雙眸通紅,說話透著一股恨意,“既然四姑娘問了,那奴婢便告訴你,奴婢不是不中,而是不想忠於你罷了。
你也不問問,你身邊的這些丫鬟,有幾個是想要忠於你的?”
薛明珠被春草氣到了,“好啊春草,你還真是翻了天了!你不怕我將你爹娘,也讓母親發賣了嗎?!”
春草眼眶紅的更厲害了,笑得有些瘋癲,仇恨的目光,嚇了薛明珠一跳。
眼下就隻有春草和薛明珠兩個人,春草手中還拿著一個簪子,明顯對準了薛明珠的臉頰。
“春草,你個下賤的奴婢,你要作何!”
薛明珠有些發慌,但心中卻沒有將春草放在眼裡,篤定春草不敢。
也許就是這段時日,被她折磨的逼急了罷了。
薛明珠起身想走,不想在王禦史的府邸,鬨出什麼笑話出來。
但是春草卻一把拉住了薛明珠,讓薛明珠手腕發疼,險些尖叫出聲,要不是怕丟臉,不想被人瞧見,薛明珠還真的會喊出來。
春草此刻通紅的眸子裡,已經淚流滿麵,諷刺充滿恨意的說。
“四姑娘,枉彆人都說你心善,其實你才是真正的佛口蛇心!你用奴婢的爹娘,威脅奴婢,讓奴婢去害五姑娘,奴婢不願意,但為了爹娘,還是去了!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早就將奴婢的爹娘送去了莊子上!他們吃了鬨雞瘟的雞,前日已經死了,若不是我托人給爹娘送去東西,我還不知,你早就將人害死了!”
春草越說越激動,“是,奴婢是背叛過你,但那是因為,你不將奴婢當人看!誰不想要五姑娘那樣的主子!
薛明珠,今日我就要與你同歸於儘,你平日裡不是最在意臉麵嗎?你死在這裡,恐怕就是死了,這不會翻身了!
我身上的血書,會告訴所有人真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