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連忙給薛明珠擦了擦淚,“都是母親的不是,不應該再追問你了,原本你失去了春草,心中就夠委屈了。”
溫氏歎了口氣,又看向薛凝,“凝凝,你若是因為,母親剛剛將一些衣裳首飾,給了你堂姐,你有些心裡不是滋味,那母親可以告訴你,這些隻當時給你堂姐的補償了。
畢竟,她連最重要的丫鬟,都給了你。”
薛凝在這一刻,已經不想聽溫氏跟薛明珠,在說什麼母女情深了。
“母親,若是無事,薛凝告退了。”
溫氏見薛凝要走,連忙喊住她,被薛凝下了臉麵,有些生氣。
“你父親說,三日後,要在府中大擺宴席,慶賀你與明珠平安從漠北歸來,你們雖然都是女子,卻都為大周立了功。
那日宴席,你可莫要再讓你父親難堪,也莫要再跟人起爭執。”
薛凝眸光斂了斂,“慶功宴?”
她這個最是謹慎的父親,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辦宴席,薛凝眉心蹙了蹙,在想薛有道到底想要乾什麼。
但薛凝,很快就想通了緣由。
因為薛凝快要及笄,而薛明珠已經及笄,眼下,兩個人長大了,也是時候有個,對薛家有助力的姻緣了。
薛有道就算是偏心薛明珠,但薛凝也知道,他這個人,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哪怕是自己的女兒。
溫氏生怕薛凝不答應,還開口補了一句。
“那日,你父親會邀請京都城所有的貴客,包括太子殿下,宸王,還有梁王”
“薛凝知曉,這就告退了。”
薛凝的話,讓溫氏鬆了口氣。
而薛明珠則是心中一動,梁王也會來?那豈不是
小佛堂。
“姑娘,夫人這次辦宴席,說是給你跟四姑娘一起,奴婢心中總是有點不安,不如您彆去了”
忍冬這樣說,是因為以前,薛宅每次辦宴席,薛凝都成了薛明珠的陪襯。
薛家的人仿若是故意一般,而且宴席上,薛凝那時候剛從姑蘇回來,京城貴女的許多事情,她都不懂。
那時候,薛凝被人嘲笑,忍冬每次瞧見,都一陣心疼,事後她家姑娘,就努力學習不會的,想要融入這個家。
可一次次,都事與願違。
春草也跟著說道,“姑娘,奴婢了解四姑娘,她定然那日,會想辦法出儘風頭,壓你一頭。”
春草話落,又如臨大敵,“奴婢這就去檢查一下,這幾日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送到小佛堂,彆害了姑娘的容貌。”
薛凝搖頭,看著她們眸光溫柔,“彆急,沒事的。薛明珠眼下投鼠忌器,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動手,因為春草,你本身的存在,對她而言就是一個把柄在我的手中。
這次宴席,不會是薛明珠的主意,況且,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薛凝要去,因為,她要見封羨一麵。
上次在王禦史的壽宴,跟那些武官家的小姐,打聽到了漠北的一些事情。
但,薛凝還有一事,鞭長莫及,那就是謝瑩。